17、第十七章(2/3)
“哦?”江景乔站了起来,走过去拿起金线看了看,“听你的话倒像是别人弄坏的,只是就算本王挨个审问接触过金线的人,你以为谁又能承认呢?”
赵清芷闻言瞥了江景乔一眼,这倒是大实话,谁敢把王爷供出来,真查起来,少不得要被宫里的人栽到她头上,看看旁边打颤的小宫女就知道了。
“那王爷以为,臣女该如何呢?”
江景乔扬了扬眉毛道:“这就是你的事了,只要你把凤凰图修好,那金线毁坏的事想必也没人去母后那里告状。”
江景乔这是成心和她过不去了,没有金线怎么修?修不好太后就要过问,一过问岂不是还栽在她头上?赵清芷微微敛眉,气恼地打量一旁被剪断的金线。
“当然。”江景乔背着手看向外面,“你若是在本王身前跪下,说你错了,本王就帮你一把。”
赵清芷看着江景乔的后脑勺,莫名其妙,今天她自问没得罪江景乔,更没做错什么。
“王爷,如果臣女能修好凤凰图,那金线被剪断一事就不追究了吗?”
江景乔闻言一愣,转过身,看着赵清芷,迟疑地点头:“你若有本事修好,那自然是不必追究了。只是修不好,又不给本王跪下,那就另当别论了。”
赵清芷笑了笑,坐下,拿起针穿了断线,便在凤的羽毛处修补起来,她用一丝一丝的断线在羽毛上穿梭,每一丝都是活线。这断线虽然用起来极度麻烦,可只要编制的手法到位,修补的天衣无缝倒也不是不可能。
江景乔没想到赵清芷竟要用断线去修补,心下不相信,便走近去看,只见那丝丝的金线在赵清芷的手中灵活地在羽毛处穿插,而那活头又被巧妙地别进里面去,江景乔撇了撇嘴,白瞎了她这一出栽赃出气的手段。
赵清芷习惯性地抬起针在耳鬓磨了一下,这一刹那,江景乔头皮发麻了,她想起前世赵清芷替小安缝衣服的场景。
想前世那个时候,她内心充满了家的温馨,可转眼殉情自杀的事实就将她以为的美梦给击碎了。江景乔眼眶微红,看着自信满满的赵清芷,不禁心生怨恨,江景乔在心里发问,赵清芷在死的那刻,是否有一刻想起她,想起她们的女儿?是否有一念之间的后悔?
赵清芷也曾为小安亲自母、乳,小安发烧时也曾和她一起守在床边,紧张地一夜不曾合眼,难道说为了一个曾经的未婚夫,就真的了无牵挂地去死了吗?赵清芷有没有想过,这一死,小安怎么办,她又怎么办?
江景乔眼眶中蓄了泪水,恨不得上前抓着赵清芷的肩膀质问,质问着她前世想问却只能对着灵牌发泄的问题。
太后猫在红漆大门后面看了一会,嫌弃地看了眼女儿的背影,真丢人,什么时候学的栽赃陷害欺负人了,关键手段还不高明,不过也没关系,有她和景璋在,总也能一世安稳。
“风平浪静了,走吧,回去午憩。”太后挥了挥手,带着常乐悄悄离开。
江景乔轻轻呼出一口气,不想再待下去了,转身就往外走。
赵清芷听见声音抬头看去,见江景乔离去,不由地站了起来轻声唤了一声:“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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