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1/2)
当初为了救刘秀,他曾经用自己的机会去救回了他。
自从那一年开始,蔡绪宁的身体状况其实有些比不得从前了。
尽管这具身体本来就是系统给予的,在行军打仗的时候也没有太大的阻碍,但是在平日里,那些微妙的细节变化总归还是有些感觉。
这些年来他们经常分割两地,也不总是时常在一处。刘秀虽然察觉到了蔡绪宁比从前,要畏寒怕冷了些,却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倘若他知道,这一年来就不会总是逼着蔡绪宁吃药了。
蔡绪宁这个人其实有些狡猾。
长久与刘秀的相处,让他清楚,欺骗,对刘秀来说那是一个不可逾越的忌讳。
但他的某些行为其实一直都在这个边线上试探,不然也不会多次被刘秀抓到小辫子。
咳。
而现在又好像陷入了这一种,说与不说都有些令人头疼的处境。
系统曾经松口过,但那是在刘秀有所作为之后。在这之后的年岁间,蔡绪宁一直都没有再纠结过这个问题。
他踩在了一个模糊的边界上。
只是蔡绪宁与系统这种模糊两可的心知肚明,在刘秀的面前显然是过不了关的。
蔡绪宁的手指搭在刘秀的腰腹上,那种热意顺着接触的肌肤传递而来,让人感觉到温暖。刘秀任劳任怨当着他的大型抱枕,甚至还把蔡绪宁的整只手都握住。
好温暖。
刚入秋,蔡绪宁就忍不住如此感慨。
他轻声说道:“是在鲁山之后。”
蔡绪宁自然可以选择不说,刘秀也不会发现那个节点是在何处。
只不过想了想他曾经对刘秀许下的种种诺言,哪怕有些言语已经遗忘在过去,但仍然记着的东西,至少还是要履行。
“是吗?”
刘秀喟叹了一声。
他的手在被子下摩挲着蔡绪宁的手指,两人的手指都算不上光滑,毕竟都是勤于武艺的人。
“如果我不问,阿绪就不说。”刘秀敛眉,“你一直都是这样的脾性。”
真是令人可爱又可恨。
刘秀想起今日朝会之上的劝说。
虽说是朝会,其实刘秀也没有严苛到逼迫每人每天都要上朝。除了固定时间的大朝会之外,他只有在处理相关事务的时候,才把负责的官员叫来。
而今日便是如此。
虽然天下平定,可短短一年的时间并不足够让各地都重新恢复,如何让百姓们安居乐业,休养生息,让国库日益充裕起来,这便成了首要的大事。
民生问题从来都不容小觑,在这整整一年的时间内,刘秀都没有放松过。
邓禹跪坐在下首,忍不住笑起来:“总觉得这几日陛下的脾气好像有些急躁。”他与刘秀是老乡,又在少年结识,说起话来总归是有些放松。
刘秀漫不经心说道:“阿绪好些时日都不愿留宿宫中,让我好生着恼。”
帝王说出这话的时候,殿内只有几个亲近的朝臣,只是哪怕这样,他们也忍不住侧目以待。
邓禹轻轻咳嗽了一声:“陛下,这般事情,就不必同我说了。”
刘秀看着手头这送上来的文书,蔡绪宁从前所传出来的造纸法子已经随着刘秀的登基而传遍天下。
有了朝廷的大力推进,造纸术从最开始的昂贵逐渐演变到了最近虽然不说非常廉价,但已经到了寻常人家也能咬牙用上一用的地步。
而送往陛下案头的文书,自然也从竹简布帛,逐渐蜕变成了这般的存在。
他淡淡笑起来。
“话是你要问的,回答了你又不满意。仲华说说,你这算是什么道理?”
听着帝王话里的笑意,大殿内的人自然知道陛下心中并没有感到不快。
邓禹道:“这些毕竟是陛下的私事,想必蔡先生也是不欲我们知道太多。”他一本正经说出这话的时候,心中自然是想过蔡绪宁会是如何表态。
邓禹对蔡绪宁的态度总比其他人来得稳重。
或许是因为当年他曾经被蔡绪宁救过,这一命之恩,他一直记到了现在。
刘秀道:“既然知道是我的私事,那就不必过问太多。”他顺口把这话说完,随后点了点桌上的文书。
“这一件事是谁处置的?”
帝王的声音冷了下来。
等到正事处理完了,朝臣们基本上都离开了,倒是邓禹还没有离开。
帝王的姿势显得松散了一些,笑着说道:“怎么还不走?难道是打算留下来加班不成,我可不会给你加班费。”
邓禹听着有些奇怪的词汇蹙眉:“加班,加班费,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还是从前蔡绪宁与刘秀聊天的时候,随口所带出来的新词汇。
刘秀笑眯眯地与他解释了其中的含义。
邓禹笑道:“蔡先生总是有着诸多奇思妙想,我还从来都不曾去过岭南,不知是否那处地界的人都如他这般令人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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