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1/3)
沈陵被纸团子袭击得错不及防,撩起袖子就往隔壁冲,“兔崽子们干什么呢!”
他动个手也没谁敢还手,但是躲是可以的,一时间是鸡飞狗跳,呜哇乱叫。
“我们这不是想邀师妹品评一下字画嘛!”
“真不是故意砸您!”
“谁让您站在墙根底下呢!您不是素来教导咱们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不说还说,一回嘴沈陵更气了,揍得越发狠了,骂道,“我叫你危墙,还危不危?危不危?!我看你长得就像危墙!”
贾明华只觉比昨日的戏要好听多了,若是能边吃看热闹就好了。
枫露贴心得很,如何不清楚她的心思,领着两个小丫鬟端了碳盆铁网,佐料摆了一排,“咱们庄子里送来的东西都到了,都是收拾好的。”
“回头记得打赏庄子上。你们都仔细着些,今日风大,没得烧了这破草房。”贾明华道,手里拆着那些个“凶器”来看。
不是花签就是红笺,或是绘了一枝桂花或是写了一联诗句,俱是精美风雅,只是已经被捏得满是褶皱,拿来与枫露生火最好不过。
片好的鹿肉獐子肉、对半切开的鲜鱼、一放上烧红的铁网便被烫出纹路,香气立时就起来了。
虾子要麻烦些,得用竹签串起来才不会乱跳。
肉都片得极薄,烤上片刻再翻一个面便可入口,油滴落在碳上滋滋作响,听来着实美妙。
待得枫露捻了一把辣椒面细细撒下去,刹那间堪称是香飘十里,隔壁不管是**的还是被打的,都齐齐咽了下口水。
沈陵丢下他侄儿,“回头再找你们算账。”
端的是脚下生风,恨不得缩地成寸。
谁料这逆徒却笑盈盈地挡住他的筷子,“今日老师骗我的事又如何说?”
沈陵脸皮之厚和贾赦差不多,可能还要更为理直气壮些,“你正当妙龄,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若嫁来我家,岂不是一桩妙事。可恨这些兔崽子,我让他们精心准备些诗文画作好给你相看,居然一点也不懂。”
他说得坦然,贾明华听得坦然,笑道,“一件归一件,老师直说难道我会推拒不成?骗我作什么?”
“当然是因为骗人好玩。”沈陵干脆连筷子都抛下,直接拿手抓了,“嘶,辣得很,好香。”
桌上既无茶水,也无鲜果,沈陵边吃边倒抽气,痛并快乐着。
贾明华将藏在膝上的白瓷瓶在他眼前晃了晃,“去岁的桂花酿,我也只剩这一瓶了。诶,要是硬抢,摔破了我可不管。”
“皎皎啊。”
“嗯?”
“坏丫头!在这儿等着我呢是吧!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礼道歉,我不该诓骗你来相看小女婿,行了吧?”沈陵起身给她做了个揖,说话跟风箱似的,嘶嘶漏气。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贾明华这才把桂花酿递给他。
突然听到身后有笑声,原来是隔壁的兔崽子寻香而来,挤挤挨挨地凑在院子门口,恰把沈陵这番做派看在眼里,有一个道行不高,笑场暴露了。
贾明华本是背对着门口,闻声转头去看,露了半张芙蓉面。
沈陵也不拦着,只笑呵呵地看傻小子们面红耳赤地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你推我拉地逃跑了。
“倒还知道礼数。”他说着把焦香的鱼头粗暴地夹断搁在自己碗里,听这个口气就知道怪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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