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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才算了了。
到了晚上收工时,秦灼忽然被一群人劫到了角落里,几个高大的保镖一把将他按在墙上。
厉俊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缓步走到秦灼面前,忽然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一拳打歪了秦灼的右脸,又抓着他的领子:“你今天,是故意的。”
秦灼忍着半边脸的痛,他挣不开保镖的钳制,否则一定扑过去把厉俊按在地上打。
他嘴硬道:“撞不死你,真是遗憾!”
厉俊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你是知道了什么,对不对?”
秦灼一贯沉不住气,他破口大骂:“你就是个杀人未遂的罪犯!”
厉俊露出一个阴郁扭曲的笑来:“你敢给我定罪?”
“怂了五年,今天硬起来了?可惜呀,你跟那个受害人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没有权力替他追责。”
他似乎觉得秦灼这幅态度十分好笑:“顾栖川都得看我哥哥三分颜面,你一个草根上位的男明星,哪来的底气啊?”
“五年前的教训,你全忘了?”
秦灼:“……”
……
市郊的小别墅自那个雨夜之后就沉寂了许久。
早晨再也听不到里面传出来的猫叫,夜里二楼的书房也没再亮起过灯。
邻居都以为别墅主人搬家了,但每天傍晚,又总有一个男人准时开门回家。
秦灼现在日日都着家了——这个市郊的房子,离影视城开车只要一个小时的距离,只要他想回,日日都可以回家的。
他开门的手微微发抖,钥匙捅了好几次才捅进锁眼里。
屋里的灯打开时,冰冷空荡的客厅让他心里一揪。
那只令他讨厌的猫被送回给陆盏后,家里就更空了。
秦灼找到了陆盏备在家里的药箱,从里面翻找出一瓶只剩十分之一的云南白药,他用左手按着喷雾的开关,照着右手手腕的一大片淤青猛喷了几下。
这支手险些被厉俊的手下废了。
没有骨折,却被石头砸到淤肿。
他以前当群演的时候,也经常一身瘀伤地回来,那时,陆盏总会煮几个水煮蛋,趁热剥了壳,用温热的蛋白细致地在瘀伤处滚来滚去,他很有耐心,直到稍微消肿了才会停手。
最艰难的那段日子,秦灼的生活被陆盏照顾得面面俱到。
陆盏在的地方,才像个家。
现在,他只能自己去厨房煮水煮蛋。
等着锅里的水烧开时,一本蓝色的小册子吸引了秦灼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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