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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纪大了,就不再下楼折腾了。”
仿佛是为了配合自己的说辞,刚刚还气色上佳的宋妍婳立即捂着嘴巴咳了两声,摆了摆手拒绝了江宁递过来的茶杯,宋妍婳换过一口气:“我去休息一下,两位自便。”
尽管还有许多问题没问,可江宁和严森也不能不让这个疑似关卡boss的女人离开,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男孩和老约翰再次出现,严森盯住茶几,视线似乎已经透过那层罩布看到了其下藏着的那叠报纸:“你怎么看?”
“一团乱,”耸了耸肩,江宁诚实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宋妍婳的儿子死了、并且不知为何站在了我们这边。”
以现有的线索,想让他们推理出一个完整的故事背景还是太难。
桌上的红茶香气四溢,可心事重重的两人却一点都没有想品尝的意思,四处望了望,江宁起身走向那些被白布遮住的画架,而后鼓足勇气掀开了其中一个。
与想象中的恐怖桥段不同,那画架上只有一双还未画完的眼睛,明明还是宋妍婳独有的细腻画风,可江宁却再也体会不到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实感。
难道是因为画还没画完的缘故?
那眼尾线条杂乱,可以让人轻而易举地体会到作画人当时的心绪不宁,以为宋妍婳只是因为心情不佳失了水准,江宁随手掀开另一块白布,可那画架上却还是一张残缺且毫无感染力的废稿。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瓶颈期?不信邪地一幅幅掀开来看,江宁发现这画室中或新或旧整整十余张画作,竟没有一张能与楼下相框中的作品比肩。
看来这宋妍婳的画里果然有猫腻,抬头正想招呼严森过来,江宁却看到对方正站在窗前背对着自己发呆。
将手下的画作小心盖好,江宁担心地靠近严森:“你怎么了?”
在他的印象中,严森可不是一个在游戏中有闲情逸致去看风景的人。
“我只是想知道‘乐乐’当时在看什么,”放下那阻碍视线又四处乱飘的窗帘,严森将右手虚虚挡在了江宁眼前,“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看。”
今日的阳光尚可,别墅外的白雾也因此消散了一些,加之登高望远的缘故,严森可以清晰地看到别墅围墙外胡乱丢弃着许多尸骨。
一具具森白的骷髅,几乎将整栋别墅堆成了一座荒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