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会（2/2）

这同样也适用于格雷森，他和潘尼沃斯先生都不是坏人，你很确定这一点，因为当一个人的情绪起伏较大时，所透露出来的[真实]是几乎无法作假的，而当你置身于韦恩大宅时，哪怕只有那么几个瞬间，你觉得你确实感受到了他们两人的[真实]。

更何况……

在冷静下来后，你意识到，那也不一定是一个黄段子，可能也只是第一反应与实际情况的巨大反差所造成的啼笑皆非……

……呜！强烈的羞愤让你忍不住地蜷缩起指尖，这么一说！想得太多的人其实是你！

想到这里，浓浓的愧疚将你的灵魂搅成了一团，你局促地抓紧了衣服的下摆，小声地对他道歉：“对不起，格雷森，很抱歉这么……这么不相信你，如果你愿意，你当然可以在我家——”

“——等等，”格雷森忽然打断了你，“什么叫做‘只要你的妈妈不在家’？但是你现在又说我可以住在你家？艾蕾，你的妈妈今天不会回来了吗？我以为她只是晚一点回来？”

你正想回答。

却看到格雷森又蹲了下来，那双天空般的蓝眼睛近在眼前，不赞同且严肃地看着你：“还有，艾丽娅，这没有什么好抱歉的，你一开始的做法就是正确的，不论你现在几岁，随意邀请一名并不熟悉的异性——包括某些别有用心的同性——在家里过夜，这都不是一种正确的做法，无论我表现的有多么亲切，多么热情，事实上，即使我们以前见过一面，认真算起来的话，也不过是刚刚认识了几个小时而已。”

你忍不住地反驳他：“可是你……”

他的手指压在了你的唇上。

你被吓得止住了声。

他又对你眨了眨眼：“害怕了吗？”

你气鼓鼓地瞪着他。

他收回了手，拍拍膝盖又站了起来：“好吧，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你的妈妈，今天不回来了吗？——你可以放心地把这个答案告诉我，但是不要把这个答案告诉其他人。”

……你觉得他看着你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毫无防人之心且脑袋空空并对这个社会一无所知的小傻瓜。

但是，你有些不服气地想，起码在“识人”这一方面，你肯定比他强多了。

你的不服气并没有表现出来，你转身打开了屋内的灯，又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自从来了大都会，她偶尔就会这样……我是说，偶尔，她不会回家。”

你在对他说谎，其实是“经常这样”、“经常不会回家”。

格雷森的视线越过了你的头顶，巡视着空荡荡的客厅。按理来说，你已经搬来这里四个多月了，足以让一个陌生的地方染上生活的气息，然而这里并不是这样，摆设简单，色调枯燥，整洁，干净，甚至连一个放在桌上的杯子、或者是扔在沙发上的靠垫、随手挂在哪里的外套都没有，像是被统一规划好的旅店的房间，却偏偏不像一个家。

这里不像是一个家，甚至比大的像个鬼屋的韦恩大宅还没有人气。

……你有点不喜欢格雷森在这一刻露出的表情，于是你的态度稍微强硬了一点：“她会在第二天的中午或者……或者第二天的晚上回来，而且，家里的防盗设施都做得很好，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大都会，万一有了什么问题，我可以喊超人。”

是啊，这里是大都会而不是哥谭，如果是哥谭，你的妈妈怎么敢夜不归宿。

……不，等等，你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爆发出巨大的惊喜，你之前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因为你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哥谭人吗？因为你是一个大都会的外来者吗？因为过去的你一直是处在被救者的角色吗？

你迫不及待地抬头看向了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抓住了格雷森的衣角，你的尾音几乎像是在尖叫。

“格雷森…！”

格雷森被你吓到了：“？怎么了艾蕾？你突然——”

你打断了他：“我突然想到，我们是不是能——”

A：我们是不是能向超人求助！他有可能帮我们找到杰森吗？

B：蝙蝠侠…！杰森是哥谭的孩子！他是在哥谭被绑架的！这可能是一个小案子！也可能是一个牵扯到更多的大案子！蝙蝠侠——我们——我们能去找蝙蝠侠吗？

（若需要[提示]，可看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