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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思纳罕:“扶桑楼的姑娘都为你哭肿了眼睛,你怎么还在睡觉?”
鹿冰酝迷迷瞪瞪地看他,眼眸如春水桃花,仿佛透着他内里细软的灵魂,叫顾云思脸颊一红,拿起锦被,卷巴卷巴住少年,不去看他。
顾云思嘀咕:“怎么越发懒啦?”
半晌,鹿小少爷扒拉开被子,露出猫儿似的眼睛:“你们怎么来了?”
顾云思哼道:“楼小王爷担心你受欺负。”也不想想谁欺负得了鹿冰酝啊?
楼玥桥隔着屏风,似乎时刻注意着里面的动静,问道:“阿云醒了吗?”
这两位正是昨日长平大街上的青衣和白衣少年,是鹿冰酝的发小。楼玥桥是给他扔箭筒的那个。
鹿冰酝由人侍候着穿衣,想起昨天的拦路人,不由一乐:“你们这么明目张胆,不怕豫伯伯家法伺候?”
话音刚落,屏风后转过一个额角淤青的楼玥桥。
顾云思憋笑:“我倒还好。”他胡闹惯了,家人不怎么管。可豫王家教森严,楼玥桥就少不得一顿家法伺候。
楼玥桥揉揉额头,面无表情道:“你送我的药膏没有了。”
鹿冰酝让止善去取药膏,想了想昨晚爽的约,又唤止善多拿几样东西。
顾云思见人都退下了,才低声问道:“不是说好离京的吗?”
“不离了。”鹿冰酝看着两个发小熟悉而有些稚嫩的脸,一时有点恍惚。
上一世,他家有通敌叛国之嫌,两人与他过从亲密,又执意要为他辩护,受到不少牵连。
最后,楼玥桥被发配边疆,顾云思则被剥夺了爵位。
楼玥桥捏捏他的脸,让他回神:“不离便不离吧,今日去打马球吗?”
……
楼星环走到履霜院门口,听侍卫说鹿公子在招待客人,让他候着,他便点点头,站在门扉前,沉默不语。
昨天婚宴结束后,鹿冰酝果真起身随他去了他娘的院子,他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只可惜鹿冰酝还未踏进去,管家就气喘吁吁地赶来,急道:“鹿公子!”
楼星环见他朝鹿冰酝低声说了句话,鹿冰酝便停下了脚步。
“你让我身边的人去抓药吧。”鹿冰酝声音淡淡的。
楼星环想,是了,为庆王看病,显然比为一个地位卑微的人看病要好。
可鹿冰酝不是那样的人,更不是那样的医者。
楼星环道:“小爹。普通药方对我娘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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