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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家子就是吸人血的水蛭,一旦被缠上,非得喝完你的血不可。
吸取了上回分家时的教训,他这会儿可不敢再给他们什么了。没用,你给他再多想敲你一回的时候也不会眨眼,翻脸不认人的程度就是最无赖的赖子都拍马不及。
他转身见葛正修黑眸隐着愧疚地看着他,冲他安抚一笑,示意自己并不在意,这不是葛正修的错,反倒他竟有一时的心酸,葛正修错生葛家,该吃了多少苦?
见他转身要走,葛老太和刘秀英两个慌了,葛老太张口骂道:“小贱人!你今天拿不出看病的钱来,我跟你没完!”
葛正修眼神彻底冷下来,侧头满含风雨欲来,“闭嘴!”
阴沉的男声裹挟了无尽的煞气,瞬间就让葛老太闭了嘴,一个一辈子都窝在乡野村中的老太,如何能受得住一个上过战场曾马革裹尸九死一生的战士怒急的一声低吼?
配上男人那狰狞的侧脸,犹如修罗再世,两人顿时就被煞住。
葛正修这样一个人,若你没有真的惹到他,他就像一块路边的石头,沉默而不起眼,你嫌他碍眼踢上一脚,说不定他也会顺着自身的圆润挪个窝继续沉默,让你觉得不过一颗不起眼的石头,打骂都无趣。
但当你真的触及其逆鳞,曾经你以为可任意磋磨的石头却能瞬间磨出凌厉的棱角,裹挟着飓风向你袭来,只一下,就叫你骨肉无存。
曾经的男人什么都不在意,冷硬的一颗心装不下任何人,外界对他如何他懒得去在意。所以葛家人从没有有幸见识到另一面的葛正修,如今被这样一眼看过来,葛老太和刘秀英才真正清楚的意识到,对面的男人,在不知不觉间,其实已经是她们不能对抗的存在了。
傅居言没注意到这边,已经转身走进了倒座房里的一间小屋,装作去拿东西,不一会儿捧了一碗如羊乳般的白色汤水走了出来。
葛子文一路被他娘拖着,已经从人骂狗嫌的熊孩子变成了蔫蔫扁茄子,任由傅居言捧着脑袋用那白水冲洗了伤口又拧了细长一条透气白布给他绑在额头上。
清清凉凉的感觉顿时让他昏昏沉沉的脑子清楚了些,葛子文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傅居言环着他脑袋在他额头处不知道干什么,顿时下意识狠狠瞪了他一眼,傅居言见他还有精力瞪他,打结的手一个用力,疼得葛子文哼了一声!
他这一系列动作太快也太麻溜,葛老太刘秀英回过神来的时候葛子文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自己精精神神的站着了。
葛老太把腰一叉,倒三角的小眼睛一瞪:“你娘的什么玩意儿敢往文哥儿身上捣腾!要是我宝贝孙子有个什么好歹,我叫你偿狗命!”
大言不惭,这老太这张嘴迟早惹祸上身,傅居言拍拍葛子文的圆脑袋,啪一声响,他才冷笑道:“放你的心吧!只要你们三天别碰他脑袋,肯定一点事儿都没有,我丑话说在前头,要真碰了他伤口再有个什么好歹,那可是神仙也别想救了!是药三分毒,那老先生说了,给我这灵药虽然神奇,但最忌人气,要你们手贱坏了忌讳,这小孩子倒血霉将来找你们可别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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