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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感觉脸上一疼,皇帝抬臂张开手掌掐住他的脸,硬生生掐着人转了脸过来看他。
施昼疼的厉害,跟皇帝黑的不见底仿若什么都知道的双眸对上时,却什么都不敢再说。
他仰视着皇帝,看着皇帝冷着面再问:“昼昼,那具尸体是如何来的?”
施昼不敢再有隐瞒,将心里的委屈压下:“有次晚上来的刺客,手下人自作主张,留着尸体。”
“那就将那手下人砍了,不听话的狗还留着做什么?”皇帝沉声道。
施昼又怎么会将江奕砍了,他没应,瞧皇帝面色有些转缓,软着声叫疼。
“昼昼疼的厉害,父皇能不能松一下手?”
皇帝冷声:“朕恨不得让你再疼些,长个记性。”
他终究还是放开手了:“朕那夜就说过,朕与你说,施兆朕自会帮你出气。”
施昼不满:“他刺杀我多次,就区区那一个惩罚,我又如何心甘?!”
皇帝看他:“那你又知晓,朕原本是想要他死在回封地的途中!”
施昼怔住:“什么?”
“无非是跳梁小丑一只,当年就该死去的人,又怎值得你作践自己?!”皇帝怒道:“你以自身做饵,有未想过若是真出事了,”
皇帝突地低声:“朕会如何心疼昼昼,你母妃又会如何担忧?”
施昼到这时才明白,皇帝这是气他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他被吓了一通,还有些赌气般的委屈,呛道:“我敢这般做,便有足够的能力让自己不会出事。”
皇帝见人知错不改,更气了:“若是有意外出现,你又能当如何?”
施昼面上还是不满,见皇帝更气了,也不敢再呛了,软着嗓音,想给人哄消气:“好了父皇,昼昼知道错了。”
皇帝面色还是肃沉:“哪错了?”
施昼一听这话,就知道皇帝不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他想着把人搪塞着哄过去。
他索性抱住皇帝的腰身,软声道:“昼昼错在不该拿自己当饵。”
皇帝半搂住人,顺了下人披散在身后的一头柔顺的青丝:“父皇在小时就跟昼昼说过,做错事的人得接受惩罚。”
施昼身子一僵:“父皇饶了昼昼吧,昼昼下次不敢了,真的。”
皇帝没下过什么重的惩罚给他,但即使是不重,施昼也是不想受着的。
能逃就想着逃过去,撒娇赖皮耍性子……怎么样都好,只要不受这个惩罚。
万一又想上次他彻夜不归时,让他跪这么久,天寒地坼的,他双腿岂不是要废了?
施昼想起那股沁入骨子的寒意,就是打心底的抗拒。
像小时的抄书也不行,手酸累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