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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链就只有那点长度,很快便被拉直,再也不能挪动分毫,谢逢殊却如没有看见,循着刀剑声而去。
腕间的铁铐割开了谢逢殊的皮肉,一片血肉模糊,更深的地方已经露出森森白骨。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淌,浸湿了谢逢殊的衣袖。
他却仿佛没看见,也察觉不到疼,固执地往洞口挪动,心里却空茫茫如同一片白雾。
闻着浓重的血腥味,谢逢殊头一次生出如此厚重的无力之感,好像自己突然就什么都没有了,变成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废人。他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该到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
也许错在当初绛尘让自己点一盏灯求些什么,自己没有点吧。
难道自己到底还是要向这天地跪一跪,只求一点身边人的平安?
可师父说修行不可有邪念,怎么外面那群畜生可以杀人取丹,横行肆虐,就因为它们成魔了吗?
谢逢殊的眼睛已经有不正常的血红之色,他一步一步往外走,听着凄厉的魔音,带着淋漓的鲜血,忽然就想——为什么我就不能杀了它们,也剖开它们身躯——取金丹,或者干脆挖了它们的心,把它们一个个挫骨扬灰?
不知何时,天际乌云密布,残月已经隐去,天地之间一片昏暗,似是有雷雨将至。
琅烬敏锐地看了一眼天际。
明镜台那边宗主不知如何,琅烬看着与众魔缠斗的“谢逢殊”,眼中狠戾一闪而过,手中幻化出一把长剑。
没有金丹的应龙已经是个废物,宗主悲悯,不如由自己杀了以绝后患。
绥灵刚斩开一个扑上前的邪祟,却也因灵力衰竭,急急退了几步,一柄剑如同鬼魅忽至身后,横穿了绥灵胸口。
谢逢殊带着满身的血行至山洞,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
剑锋至身后入,从身前出,带着殷红的鲜血,绥灵踉跄着走了两步,猛然倒地。她身上的灵力犹如萤火点点消散于天地,连幻术都伪装不住了,变成了她原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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