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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逢殊守在门口,听到声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问:“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哪啊?”
嘲溪觉得身为师兄颜面有损,啧道:“不如你进来找?”
“我找就我找。”
谢逢殊小心合上门,在黑暗中摸到壁橱,一隔一隔往下找,终于在最底下见到了一坛红布黑坛的酒。
谢逢殊立刻小声道:“找到了!”
嘲溪顺手抄了两个碗,也压低了声音:“走!”
两人一前一后,跟做贼似的——也确实是做贼心虚,说话大气都不敢喘,恨不能踮着脚走路,连开厨房的门都万分谨慎,唯恐发出一点声响。
一开门,便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门口。
谢逢殊手里的酒坛子差点被他丢出去,幸而下一刻他就看清了眼前的人,小声喊了一声:“师姐?”
绥灵看着眼前这两位祖宗,问:“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呢?”
其实连问都不必问,酒坛酒碗还在两人手里,人赃并获。绥灵一拍嘲溪脑门:“带着小师弟偷酒喝,师父知道了,又要挨罚。”
“就喝一点儿,师父不会知道的。”嘲溪从背后踹了谢逢殊一脚,谢逢殊心领神会,跟着附和:“师姐,我们错啦,下次不敢了。”
绥灵点点他的额间,倒也没有真的动怒,她知道小师弟这几天总是闷闷不乐,于是只道:“下不为例。”
谢逢殊冲自己的师姐粲然一笑,摇了摇手中的酒坛:“师姐,喝酒吗?”
他们也不敢去其他地方,溜出来坐在明镜台的山顶。
背后是明月东升,数万里青山绵延,露出如墨的影子。眼前是明镜台无尽的山花,今晚的月色格外亮,居然能映出山花浅浅的一点红。
嘲溪倒了一碗酒给绥灵,又倒了一碗给谢逢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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