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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告诉我。”谢逢殊笑了笑,轻声道,“方丈不知,我不为别的,只是担心金身有损对他有害,他算是我的……”
谢逢殊说到这一顿,至亲与好友两个词在舌尖转了又转,却始终说不出口。他觉得自己与绛尘既称不上至亲,又莫名不甘只用一个“好友”带过。
他心里乱得很,最终只是苦笑一声:“我担心他,挂念他,心有所困,寝食难安。”
正悟看了他许久,最后长叹一口气,又道了一声:“痴人。”
谢逢殊一声不吭,乖乖受了这两个字,又对人行了一个长揖。这次刚到一半,手便被正悟拦住了。
“施主一身仙缘,我受不住这两次礼。”
他已经修行一百多年,既然看得出来绛尘的金身,自然也看得出谢逢殊的仙格。正悟缓声道:“方才那位同门金莲聚顶,金身已成,按理已该入飞升境——
“不知为何,偏偏缺了一节佛骨。”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响,谢逢殊皱起眉:“佛骨?”
正悟点点头,叹道:“贫僧也是闻所未闻。
“施主放心,佛修两重身,一身金身,一身凡胎,金身有缺于性命无忧。
“只不过金身大成是飞升之首要,方才那位同门——”
正悟没有说下去,谢逢殊也明白了。
金身不成,如何飞升,所以绛尘才在须弥待了七百年。
但听到于性命无碍,谢逢殊还是松了口气,对着正悟方丈一拱手,真心实意地说了声“多谢”。
他心中总算有块大石落地,出门时看着殿门上的牌匾问:“不知这是哪位大师的墨宝?”
正悟送他出殿,答:“是贫僧拙作。”
“好字。”谢逢殊夸了一句,又随口道,“此殿叫长明,我修行的地方叫无明,也算有缘。”
正悟微一皱眉:“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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