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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冲?”祁云初及时抓住虞星野的手臂,借力稳住自己的身形,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望向传信的士兵,怒不可遏,咬牙切齿道,“他……他为什么不抵抗?”
士兵看了看祁云初,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说!”
“周将军,周将军说国主心里只有南宿百姓,根本不会管战士们的死活。为将者为君不喜,沙场杀敌亦无心。是以便放弃抵抗,主动出门迎敌。”
“混账!”祁云初厉声呵斥,胸口倏地传来钻心的疼痛,一阵痉挛,疼得他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像是一只濒临死亡的水牛,发出沉闷地喘息。
当祁云初再次恢复意识过后已经是日暮时分,落日的余晖偷偷溜进寝宫,被发现之后只能默默地停留在原地,讨好的释放着属于自己的魅力。
“母后。”祁云初看着守在床榻边一脸忧心忡忡的太后,印象中乌黑明亮的发丝已经被银白占据了地位,连带着温柔精致的面容都黯淡几分。
“云儿。”太后用爱怜的目光打量着祁云初,指了指桌上摆着的紫色亲王蟒袍,语重心长地说道,“瓜州湾一事哀家已经听说了,哀家是后宫之人,本不该涉足朝堂之事,可事关重大,哀家不得不僭越了。”
“那位周将军,原本是裕王麾下的一位得力副将,后来被先帝派去驻守瓜州湾。周冲性子刚烈,骁勇善战,非是胆小怕事之徒。此次瓜州湾一事,周冲明摆着是对裕王被禁足有所不满。”
“母后是劝儿臣去跟裕王赔礼道歉?”祁云初眼里划过一丝嘲讽。
太后话一噎,神情有些不大自然,低声解释道:“裕王手上握着三十万大军,临渊近半将领全出自他麾下。若是裕王……”
“母后可知若是儿臣去给裕王道歉之后损失的是什么?”祁云初眼圈一阵湿热,喉咙像是被一团浸了水的棉花给堵住,吃力地挤出一丝声音,“是南宿六州的百姓。要想裕王出兵与天狼国对抗,必须舍弃南宿百姓。母后,这事儿臣办不到。”
“怎……怎么会。”太后错愕不已,眸里蓄起泪花,双唇抖动,难以置信地重复着。
“仗要打,南宿百姓也要管。”祁云初掀开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掷地有声道,“我祁云初,定不会舍弃任何一个临渊子民!”
天狼国此次来势汹汹,临渊国节节败退,一路往南打,不到两个月时间已经逼近皇城。
祁云初下令着裕王派兵出征,裕王不是借还在禁足中,就是借身子不适,反正就是不肯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