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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寂静终于几碟点心。
“鸳鸯糕,吃不吃?”阮卿时问他。
易山岁抬头,点头。嘴里的鸳鸯糕味道其实没什么变化,这种金陵的特产在珩泽也不少见,时公子的院子里亦不缺这种精致的小糕点。
“但你以前是不喜欢这个的。”阮卿时叹道。
易山岁摇头,“不是不喜欢。”他迟疑一会,才道:“因为你喜欢。”
因为年少时什么都不懂,所以感情最纯粹。
他感激这个人,仰慕这个人,知道这个人喜欢鸳鸯糕,他就怀着某种有点好笑的心思,从来不与他争,想把鸳鸯糕都留给他一个,就算直勾勾的眼神被发现,也只会转头说一句:“不喜欢。”
而最不擅长揣摩心思的阮卿时也就信了,此后鸳鸯糕再未出现在他的小少爷眼前。
阮卿时没有纠结这句话,问他:“这些年还好吗?”
阮卿时心想,没办法,就算小崽子翅膀硬了,也是老父亲的小少爷啊。
出落得比他还高的易山岁道:“……不好。”
具体怎样不好,又牵扯到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不可说”。
此时邻桌的姑娘忽然敲了敲他们的桌子。
那是一个清秀的小姑娘,五官清丽,却又不甚美丽。
到不是说有什么仇家造下的毁容的疤或占据半张脸的胎记,而是整张脸组合起来就是生生模糊了极其漂亮的五官,平平无奇到搁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搁在城南某小姐的侍女身上也不违和的平平无奇。
“山岁哥哥。”她甜甜笑道:“好久不见啦。”
易山岁抬眸,面无表情,“嗯。”
她好像习惯了这个人的冷淡,笑眯眯地坐——哦不对,由于过低的海拔,短胳膊短腿去够的动作应该称之为“爬”更贴切——到他旁边,意有所指:“这位是……阮少主?”
阮卿时:“如果你说的是我以为的那个阮的话。”
易醉醉说:“做个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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