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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山岁漆黑的眼眸里映着他的身影,接过瓷瓶子,倒出药丸捏在掌心片刻,凑在唇边。
“有什么感觉吗?”这是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阮卿时也是第一次见。
易山岁舌尖抵在上齿,微笑着摇头。
也就咽下了那股恶心的苦涩。
阮卿时关上门后,他扶着桌椅,拼命咳嗽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咳得彻骨荒唐。
易山岁吐出藏在嘴里的剩下半粒药丸,呛出几滴血。
污浊的黑落在地上。
他开始大笑,又笑得尤其可笑。
“易山岁,落潇潇,吴千秋……阮卿时。”
“阮卿时,为什么是阮卿时——”
他摇着头,咬着牙,笑着这样说。
门外倚墙的人僵直了脊背。
第二天阮卿时从仆役嘴里听到了他这个“儿子”兼“弟弟”的消息。
“小公子好像突然觉醒灵脉了!”
“可不是,听说今天早上练剑的时候吐了好多黑血,被个姐姐看见了,那就是……那就是堵着小公子灵脉的淤血什么的吧?”
年轻女孩子说话总是没有遮掩,也不讲究什么依据。灵脉这种东西是天生的,哪里有什么话本子里才有的“突然觉醒”的桥段。这些年轻姑娘一半听谣言,一半靠杜撰,但扒开看,反而更容易发现什么。
阮卿时心思一动。
举着一把上好灵剑的易山岁立在丛中,少年人身形已经十分修长,跟前是相比佝偻了许多的老泪纵横的管家:“上天有眼啊,我们小公子终于有灵脉了!皇天不负有心人!”
好像之前附和阮七叔评价易山岁过于“平庸”——直白说就是太废物,恐怕配不上阮家盛名——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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