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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个男人，再不懂事也会有长大的一天，为什么就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我……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我知道我不告而别让你生气了，但我很快就回来了，一路都没有停下过，你……”

“颜如玉！”

卫季一声怒吼打断了颜如玉的话，颜如玉脸上温柔浅笑的神情僵住，怔怔的看着第一次这样愤怒的卫季。

颜如玉突然有了心慌的感觉，他伸手抚上卫季的脸，满手的血迹沾上了卫季的面庞，怎么会这样呢，卫季为什么要发怒呢，他不喜欢这样，他只想看着卫季笑。

“你……你告诉我哪里做的不好，你不要生气，我不喜欢你这样。”

颜如玉定定的看着卫季，手上的力道慢慢的收紧，让卫季觉得自己的下巴疼的仿佛要断开。

但卫季就这样充斥着怒火看着他，眼里带着他不能理解的复杂。

他以为他这样爱卫季，将卫季保护的这样好，卫季一定会开心，他知道他家小侯爷胆子小，见到这么多的血一定会害怕，所以他再疼他也要忍着，他不想让他家小侯爷担心，也不想看见他家小侯爷皱眉的样子。

“颜如玉，是我做的不好，是我不够好，我将心剜给你，我将心剜给你好不好，你看看它有多痛，看啊！”

卫季死死的抓住颜如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颜如玉挣脱不得，整个人都有些恐慌。

他从未见过卫季这样，好像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想之外，让他难以掌控。

颜如玉的指尖微颤，感受着手心下跳的剧烈的起伏。

扑通，扑通，每一下都跳进了他的心里。

“卫季，它在哭。”

颜如玉有些愣愣的看着卫季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卫季眼睛一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滑落，满眼的红也慢慢褪去。

“它在疼，心疼。”

卫季亲吻着颜如玉带着血的指尖，从指腹到手心，轻柔的一触即分，像羽毛轻抚，酸酸软软的蔓延到了他的心底。

“我求你，不要什么都不告诉我好不好，我会乖乖的不出去乱跑，不会让人掳走让你担心，不会受伤让你心疼，我很听话，你走的两天我没有踏出侯府一步，我每天都在等你，我……”

卫季哽咽的发不出声音，他伸手擦掉颜如玉嘴角淌下的血丝，可怎么也擦不干净，鲜血染红了他的手，弄脏了颜如玉的脸。

他着急的想把那些鲜血擦干净，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了颜如玉的手心。

那瞬间，颜如玉好像都被这泪水的温度灼伤。

他想他是错了，不该让卫季担心，不该让卫季害怕。

卫季怕的从来都不是见血，怕的是他什么都不告诉他。

如果这就是卫季心疼的感觉，那么他体会到了，紧紧的揪成一团，像是要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