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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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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裙下臣");

自费家回来后,

外界的风声便是一转。太子亲自登门拜访,费鄂又在大门前做了那么一出戏,可见费家并不是真的被皇室厌弃,

原本有心疏远他们的人家就又靠了上来。

费鄂心中自是高兴,

宋晏储却对那些没兴趣。之所以会去费家那么一趟,一来是因为费家现在的确还有用,

真把人逼急了后面怕也有不少麻烦;二来也是免得总有些人来烦,不得安生。

她这些日子清闲无比,

又对外放出什么消息说在养病,

就连早朝都不用去。时不时就侍花弄草,得了趣便去审问审问东宫那些被清理出来的探子,日子倒也不无聊。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日,

直到陈玉看不下去她一直待在东宫里闷坏了,费尽心思给她找一些事做。

“殿下也多该出去走走。”陈玉立在她身旁,

苦口婆心劝着:“奴才听闻今儿晚上碎玉楼会给岑家郎君举办梳拢礼,

届时宾客出价,

价高者便能得岑郎君一夜相伴。殿下可要去看看?”

像是碎玉楼这种腌臜之地,

平日里陈玉自是不会提出要让宋晏储去。可今日不同,

那要挂牌梳拢的是岑家郎君。先不说他的身份,只殿下那日中了药就是让他们去寻岑家郎君,最后虽说出了意外,但陈玉却是没敢忘记那事。

——也是担心那素有京城第一公子美名的岑郎君万一真的遭受了侮辱,怕是会坏了殿下的事。

“岑蕴和?”宋晏储侍弄花儿的动作果然一顿,

她皱了皱眉道:“这碎玉楼背后的主子也真是有胆。”

岑蕴和虽是罪臣之子,但在京城好歹也是颇有名声,虽说沦为贱籍,但京城上下推崇他的文人学子也不在少数,

碎玉楼如此大张旗鼓,倒是不怕自己被那些人的唾沫淹死。

“利益熏心嘛。”陈玉嗐了一声,又道:“殿下不知,今夜岑家郎君梳拢,起价二百两白银!”他伸出两根指头比了比。

“二百两?”宋晏储哼笑一声:“他们倒也不怕贪心不足,吃不下那么多。”

朝中一个品大员一年俸禄也不过堪堪二百两。京城连年来那么多极品花魁娘子,最高价也没有超过一百两。这碎玉楼也不知是真的对岑蕴和那么自信,还是说就是故意定下那么高的价,好借此大赚一笔。

“那殿下可要去?”陈玉殷勤问道。

“去,怎么不去?”宋晏储碾了碾手中的花,绯色的汁液顺着浸在雪白的指尖,美得惊心动魄。宋晏储笑道:“这么热闹的场面,孤哪能不去瞧一瞧?”

岑家地位特殊,当初的事有谁不知岑将军是被陷害?可大多是人即便愤懑,也是有心无力。今日的梳拢礼,怕是热闹极了。

陈玉欢欢喜喜地应下,连忙让人去准备一应东西。

暮色缓缓遮蔽了天空,金乌已至西边,天空一派黄昏之色。

此时时辰已是不早,百姓们无事都待在家中,白日热闹无比的坊内一片清静,衬得平康坊愈发不同。

平康坊从来都是夜间比白日要热闹的。碎玉楼内,烛光满照,透过窗边朦胧的轻纱,依稀可见舞女翩然,管弦悠悠。

楼下来来往往行人不断,时有青衣书生不自在低着头,眼神都不敢随意乱瞥,偶然在人群间遇上相熟之人,也是面上飞红,连忙走到一旁;也有大腹便便商贾豪富,笑意从容,目光在来往间伺候的小倌身上扫了扫去,尽是淫邪;甚至也不乏锦衣裘缎的朝廷官员,来去如风。

碎玉楼,从未如此热闹过。

一旁的酒馆内,萧肆趴在窗户上巴巴地望着下方,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不由询问出声:“爷,咱们要在这儿等到什么时候啊。”

“不急。”萧淮一身万年不变的黑衣,淡淡道:“时辰还早呢。”

他端起酒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姿态优雅,气度非凡,眼瞧着就是大家郎君。一旁的堂倌见状却是狠狠呸了一口,愤愤转身离去。

他见这郎君穿着不凡,身后还有两个小厮,以为是哪个大家族出来的,欢欢喜喜凑上去,以为能混点赏钱。结果人家在这儿待了半个多时辰,就只点了一盏茶!

在酒楼里喝茶,可还要点脸?

许是在京城待了这么些日子早就习惯了,萧肆只当没看见那堂倌的动作,他看着不远处已经黑透了的天,巴望道:“可我看再等下去,楼里面就要开始了吧?”

“早着呢。”萧淮瞥向窗外,嘴角微微动了动。

真正的贵客,还没来呢。

“哎呀你着什么急啊!”萧悟一巴掌扇在他的后脑勺上,十分淡定道:“爷让你等,你等着就是了。”

萧肆捂着后脑勺,嘟囔道:“再等,还能把银子等来不成?”就算他们真进去了,爷身上没丁点儿银子,到时候也只能在那干看着。

这又不是西州,还能带着兄弟们光天化日把人抢了不成?

萧肆沉沉叹了口气,只觉得肩上的责任万分的重。

他从窗户上爬下来,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萧淮,却见他目光含笑,底气十分充足的模样:

“谁告诉你,咱们等不来钱了?”

萧肆:??

他张张嘴,憨憨道:“我只听过天上掉馅饼,还没听说过天上掉银子呢。”

“你真是笨**!”萧悟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一眼,跟萧肆比起来,他明显要聪明许多,也大概明白他们家爷打的是什么主意。他道:“你就看着吧!”

萧肆还是二丈摸不着头脑。

又过了片刻,不远处的拐角处一辆奢华的马车悠悠驶来,萧淮见了,眸中立刻浸满了笑意:“你瞧,这不是来了?”

马车途径酒楼旁,宋晏储似有所感,掀开帘子一角,就对上一双灼灼的星眸,她先是一愣,等到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眸中也忍不住带上了些许笑意。

萧淮起身,随手把茶水的银子结了,不顾掌柜难看的脸色,背着双手悠哉悠哉走到酒楼门口,萧肆萧悟连忙跟上。

萧肆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刚刚回过神,忍不住一边走一边问:“爷、爷、爷!那不是太子的马车吗?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和太子勾搭上了?”

萧淮脸上的笑一僵,萧悟忍不住扶额哀叹。

怎么就有这么个傻子啊。

·

马车停在碎玉楼旁,萧淮十分殷勤的递上手,宋晏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这一次倒是没落了他的面子。

细腻的触感划入手心,萧淮便是一顿。

他久经沙场,手上老茧疤痕再多不过。往日萧淮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宋晏储的手一入掌心,二者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掌心里的手又白又嫩,十指纤长,指腹上带着些许粉意,光洁的指甲上还有小小的月牙,看着倒是可爱极了。

萧淮心里不由有些异样。边关都是一群糙老爷们,谁的手这般精细过?

他心下微动,忍不住捏了捏,又小又软,能完全包裹在他的掌心。

手心里的老茧和伤痕并不平整,二人双手相贴间就带来一阵阵痒意。宋晏储睫毛轻颤,她悠悠抬眸:“摸够了?”

萧淮动作一顿,下一瞬握着她的手却是又紧了紧,理直气壮:“没。”

他顿了顿,这才察觉到宋晏储手的温度有不对劲:“殿下的手怎么这般凉?”

虽是入了秋,但这两日的天不错,白日的气温并不算低,大街上穿着短打的汉子也并不是没有。哪有人像她这样裹得严严实实,里一层外一层的,结果手还跟冰渣子一样的。

宋晏储觑了他一眼,一把抽回了手。萧淮一时不备,还真被她脱离了去。他心里啧了一声,握了握空荡荡的手心,还是提步跟了上去。

·

平康坊内分三曲,南曲中曲和北曲。其中南曲中曲皆是优妓,来往多是官宦人士,世家贵族,里面妓子地位也要高上不少。而北曲又叫一曲,来往大多是寻常百姓,妓子地位也更低下,颇为南、中二曲轻视之。

碎玉楼在其中,却又是一个特殊。碎玉楼虽位于中曲,但行事作风低俗,类似今日的梳拢礼并不少见,借机大肆敛财,没有丝毫高雅之风,是以素来为中曲所不齿。在外人眼中,进入碎玉楼的人,大多是同那些出入北曲的贫民百姓相差无几。

岑家当初通敌叛国,岑蕴和作为罪臣之子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按理他本该被充入北曲,还是那些岑将军昔日的部下旧友百般周旋才把他安排到了碎玉楼。

虽比不上中南二区,但比起北曲已是极为不错。

碎玉楼内红烛摇晃,遍绣洒珠金丝牡丹花的红色纱帐自二楼轻垂而下,风吹纱动,伴着缭绕的烟雾,如坠云山幻海,惶惶失真。

楼内歌舞升平,身姿柔媚小倌在台上翩然舞动,一举一动间情而不色,媚而不俗,却能简简单单撩人心魂,让人欲罢不能。

虽说碎玉楼同那些高雅的青楼相差甚远,但如此一看,反倒更添了些情趣。

楼内有雅间,妥帖照顾到了每个人的隐私。宋晏储身份特殊,自是不能随旁人一般待在大厅,貌美的小倌引着一行人往二楼雅间走去。

不得不说碎玉楼的小倌大多是极品,容色中上,细腰翘臀,浑身上下也没什么不该露出来的,一举一动间甚至还颇知情识趣。

可就是这样才更让人心痒难耐。

萧淮下意识看向宋晏储,却见她眸光清明,左右环视,对周围环境的兴趣好像比对那些貌美小倌还要浓一些。

奇了怪了……

萧淮手指不由轻轻摩挲。这些日子以来他多少也能看出这位太子并不是传闻中那种好色成性的模样,可若是这般,她当初又是为何要大老远地从碎玉楼找一个小倌来……?

等等!碎玉楼?

为什么会是碎玉楼?

萧淮一个激灵猛地想起这个问题。要说小倌馆,碎玉楼并不是最顶尖的,中曲南曲随便找都能找到更好的,她为什么非要来这碎玉楼?

想到那个可能性,萧淮脸色一阵青一阵紫,漂亮至极。

“愣着作什么?”

已经走到包厢门口,宋晏储回头一看,就见他脸色多彩纷呈,不由疑惑开口。

萧淮回过神,脸色还是不太好,随便糊弄两句之后,正要随宋晏储进去,却听一阵动静,回头一看,就见不远处一行人走来,为首一身锦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见着宋晏储当即惊讶开口:

“殿下?”那中年人走上前来,呵呵笑道:“殿下也是想来玩乐一番?”

宋晏储回头,见着来人毫不意外,微微颔首道:“誉王叔。”

萧淮眸光一深。

誉王脸上挂着一贯的笑,目光在萧淮身上一扫而过,随即看着宋晏储,面露慨叹道:“殿下一去江南两载,我们叔侄之间,也是有两年未曾相见了。”

宋晏储道:“王叔若是不嫌弃,过段时日孤便去王府拜访。”

誉王哈哈大笑:“不嫌弃,不嫌弃!殿下尽管来,我这些年又寻了不少好玩的东西,保管让殿下满意!”

誉王喜欢的东西能是什么正经玩意儿,无非是些吃喝玩乐的纨绔手段罢了。一时之间,一旁的人看向宋晏储的目光都有些莫名。

宋晏储倒是面色不变,轻笑道:“王叔既说此言,孤自然不会客气。”

她看了眼下方,道:“梳拢礼怕是快要开始,未免耽搁时间,王叔先请?”

誉王笑道:“既然殿下如此说,那臣就却之不恭了!”誉王大步向前,却在走到宋晏储身边时缓了缓脚步,用开玩笑地道:“待会叫价,还请殿下口下留情啦!”

宋晏储立刻摇摇头,不赞同道:“侄儿还想说王叔是长辈,便请王叔把这个机会让给侄儿呢。”

“哈哈哈哈!”誉王摇摇头,无奈笑了笑:“各凭本事,各凭本事可好?”

二人算是达成一致,誉王大步离开。宋晏储看着他的身影远去,这才敛下了笑意,进了雅间。

门被打开又关上,伺候的小倌送来了一些吃食玩意儿,抬头便看到宋晏储坐在正中间的位子上,而萧淮也是懒懒散散毫无形象地坐在另一个位子上。

那小倌面带犹豫。他原以为那个黑衣男人只是随从,但现在看来,却是不像了。他咬咬唇,一时不知该去伺候哪个。

宋晏储瞥了他一眼,陈玉立刻挥挥手:“这儿不用伺候了,你先下去吧。”

小倌纠结片刻,又知道今日来此的人非富即贵,不是他们能招惹起的,也就乖顺地退下。

萧淮一手撑着脑袋看着那小倌离去的身影,回头笑道:“美貌佳人,温香软玉,殿下怎地不让人伺候?”

宋晏储斜眼看他:“这不是有一位大美人了?那些凡夫俗子哪能比得上将军?”

萧淮被她怼得一梗,开口还想再说什么,却听下面乐声骤停,而后就是老鸨捏着嗓子的笑声:“多谢各位赏光前来,今儿个呀是咱们蕴和的梳拢礼,规矩呢,大家想必也都知道,二百两银子起价,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二十两银子!”

台下面一阵唏嘘,一些围坐在一起年轻书生闻言面上都有些为难。他们敬仰岑将军的赫赫战功,对于岑家留下的唯一血脉也想尽力护上一护,最起码不会让岑将军在九泉之下看着自家孙儿被人侮辱,死不瞑目。

可这些人多是贫寒学子,便是每人咬咬牙凑上十几两银子,怕是也未必斗得过那些豪富商贾。

一个富商率先出价:“二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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