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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奕夸张地大叫,“这样可不行,你会把我惯得膨胀的。”
他开始给尤利西斯编起了长发,青丝渐渐绕成一束,拿起剪刀剪断,“三千烦恼丝,一剪解千愁。”
尤利西斯重复着这话,随着头上的重量减轻,真有心中烦恼尽去的轻松感,“你在给那些孩子剪头发时会说些什么?”
“絮絮叨叨的,什么都说过吧。”
“比如呢?”尤利西斯追问。
容奕寻思了一下说,“别难过,女娃娃剪掉了头发一样漂亮的,会比以前更加漂亮。过几天你们就可以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你们哪,天天吵着要去基地外面,等出去了才知道没什么好看的,冰天雪地、渺无人烟,也没有野兽的踪迹,苍茫茫一片,还是基地里面好……”
尤利西斯忍不住笑出了声,容奕真就和一个唠里唠叨的老爷爷一样,他能够想象那个画面,对外面憧憬的懵懂孩童在年长者的关怀下即将踏出新的一步。
“我说过,我是私生子,养在家中的角落里,不能够去碍着父亲妻子的眼,她本意让我成年后就去结婚,但我没有如她的意,参军入伍,有了地位权势。我以为自己有了抗衡他们的力量,后来发现所有的努力不过是徒劳一场,政治博弈中风云变幻,我看起来是手持棋子的人,不过也是另一只手的棋子。”
尤利西斯没有停顿,继续说,“他们利用我的婚姻,我不愿意令人如愿,紧急情况下只能够走适配婚姻的路,与我适配的是当时军区的后勤容奕。”
容奕安静地听着,他手上拿着的理发剪刀不断修剪着尤利西斯的发型,平时他会给自己剪,随性随意,或长或短,从不在乎,给尤利西斯剪头发那不叫剪头发而是理发,眼神专注、手法细致。
尤利西斯,“那些不择手段的始末,绞尽脑汁的过程,我就不说了。”
“嗯。”容奕是个很好的听众,他尊重讲述者的一切选择。
“容奕同意了婚事,但他怕我。”
“这些我知道,他留下了一些文字我看过。”
尤利西斯说,“所以,婚姻有名无实,我与他有约定,三年,三年后无论如何都会离婚。但父亲的妻子不放心,她一直催问我要孩子,这才有了面面。”
拥有面面的过程就不多说了,冰冷的医用器械进入身体的感觉,他不想体会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