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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的命定情缘、十三年风雨同路的情谊,在苗从殊的心里原来属于可以随时抛弃的过去。
他不是第一个、甚至不是第二个,更不可能是最后一个,甚至根本就不是特别的存在。
徐负雪失神的问:“所以我不是你的唯一?”
苗从殊偏过头用眼角余光偷偷浏览郁浮黎的脸色,现在是黑色的平静,反正不适合正面相对。
当他听到徐负雪的问话,赶紧反驳:“你喝多了吧,别乱说,我们之间除了亲情还有什么?”
“亲情?”徐负雪抬眼看他,见他满脸恨不得撇开关系的表情,突然发出短促的笑:“我们在人间相守十三年,我八岁时,你便来到我身边,护我、伴我、教导我……后来我们在一起,那些都是假的?”
“你亲口说过那是恩情、是亲情,让我别混淆。”苗从殊心底有些不耐烦:“我及时拨乱反正,肯定你处理我们那段关系的明智、果断和正确,你怎么现在又来自打嘴巴?”
徐负雪:“我错了,我那时也不知自己错了……”
“成年人做事自己承担后果。”苗从殊说:“不然还要我说句你还是个孩子,千万别给机会赶紧打死,草席一裹抬乱葬岗扔了?”
徐负雪身形不稳,盯着苗从殊试图从他脸上、眼睛里找出些许柔情的痕迹,试图说服自己苗从殊此刻的冷漠和恨不得撇清关系的做法,只是因为恨他过往的无情和辜负。
但是没有。
他就是单纯的不耐烦,剩下的心神挂念在新欢的身上,忧他误会、怕他恼怒、愁他难过伤心。因为他爱着新欢,所以关心新欢的心情。
徐负雪回忆他以前是否也被如此偏爱过?
有。他曾被偏爱过。
否则温锦程不会嫉恨他,恨不得他备受折磨、痛苦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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