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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溪回神,扔到断裂的干枝说:“我没事。景道友若是累了便先睡。”
景晚萩:“我不累。”他说着话,视线不小心瞟到寒潭边大石头落下来的一片青色衣衫,蓦地想起苗从殊和他身旁那男人的相处,软娇腻歪不像个男人。
他摇摇脑袋,把苗姓散修从脑子里赶出去,反正此人已经和他们太玄宗以及徐负雪没有任何瓜葛。见面也要当作不认识,这点苗从殊倒做得很好。
景晚萩不无讽刺的想。
大树底下的薛听潮勾起一条琴弦从琴头顺到琴尾,同时压住琴弦不发出声响。他颇为专注,好似不在意苗从殊和别的男人腻在一起。
白日里只和苗从殊聊过一场,之后就没有再主动凑过去。
琴弦和音准都调好了,薛听潮按住焦尾长琴,抬头看向瀑布前的大石头,微黯的月光打在树冠以至树下明暗驳杂。
薛听潮隐在树荫底,神色看不清。只是嘴唇抿成一条线,便显得有些疏离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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