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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个人,却生生几度被他师哥逼得濒临溃决。
蔺负青知道,方知渊曾抱着他流过泪。
那似乎是个冬天。树上的叶子都落光了,枝干光秃秃的。他从日落后就开始吐血,冷得痉挛发抖,到了晚上,就连神志都已经涣散了。
方知渊一直紧紧地抱着他,不停地跟他说话,颠三倒四地求他别睡。可他勉强挨到三更天,还是撑不住阖了眼,脱力软倒在师弟怀里。
那时方知渊以为他昏死过去了。可其实没有。蔺负青还隐约地残存着一丝意识,只是没气力彻底醒过来。
他就在痛苦的半昏迷中,隐约听见风吹过长草,听见荒野的虫鸣,听见篝火在身旁噼啪地响。
他的身体还在无意识地因痛楚而抽搐,暗色的血从无力合拢的唇间汩汩涌出。
终于,有滚烫的泪落在他脸颊上,马上又被颤抖的指腹拭去。
方知渊绝望到抱着他的手臂都在发抖,哽咽不成声:“师哥,我为什么捂不暖你了……”
为什么捂不暖你了。
“……”
蔺负青涩然敛眸,胸口仿佛被一把尖刀狠狠地捅了个对穿,心脏冰凉,给搅成一片血肉模糊。
他不着痕迹地咬牙压下那点情绪,将手指覆在方知渊搁在他腰腹的手背上,轻声道:“……知渊,我答应你。这回金桂试,我们所有人,一定平安无恙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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