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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魏小侯爷要取的是宁远将军的独女,宁杏儿,这宁远将军曾是威虎将军温王爷的副将,跟着他拿了不少胜仗,只是后来温王府闭门谢客后,温老王爷几乎是卸甲归田,做了个闲散王爷。
何碾之近来暂时没有什么买卖,他对京城颇为熟悉,哪家酒楼的菜好吃,哪里又有杂技表演他倒知道不少。
这日何碾之拉着他到城中飘香居吃饭,这飘香居可不是单纯的酒楼,在一楼大厅处搭了个戏台,两侧用粉色的纱绸吊着,一楼的大厅是喝茶的地儿,二楼围着一圈儿,才是正经吃饭的地方。
两人在二楼随意选了个位置落座。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将台子一览无余,陈二狗注意到下方前面坐了个气度非凡的男人,天生一张笑脸,却怎么看都有点病怏怏的,他肩上裹着的狐裘,被站在他身后的人取了下来,搭在椅子上,他四周站了不少人,每个人都带着武器,将一旁的看客们堵在外面,形成了个保护圈。
“他是谁?”
何碾之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飘香居不让带武器,你看那些人腰间,这些恐怕不是一般人。”
两人正吃着,不多时下方戏台上上来个美艳的女人。
身上穿着薄薄的红纱,胸口肚脐处漏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肤,她甩了甩两边的水袖,合着下面奏乐的拍子舞了一曲,这舞女倒也大胆,可能是看中那病男子的贵气,不时往那边暗送秋波,长长的红色水袖飘飘然搭到那男子手臂上。
这男子倒也十分配合,捏着水袖轻轻吻了一下,惹的台上美人娇笑个不停。
舞女以为是得了这恩客的准许,转个圈就要顺势坐到他怀中,却被周围几个侍卫直接推坐在地上。
那男子也不知低头说了什么,舞女面色惨白的缩在地上发抖,最后还是被人拖下去的。
“看来这人是个笑面虎啊。”,陈二狗下了结论。
很快又有新人代替了刚才的舞女,上台的人脸上戴了个银色面具,发丝随意的披散着,他穿着清雅繁杂的衣衫,手中抱着琵琶,陈二狗正打量着那人。
门口突然进来几人,为首的一身黑色长衫,头戴金冠,后面坠着长长的流苏,饱满的额头下一双吊稍眼透出几股锐利之感,他目不斜视,气宇轩昂的走到笑面虎身后做了个礼,随即低声说着什么。
陈二狗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是魏争,那个与他有三年之约的人,现在的他已经退去了当初的稚嫩,身型似乎又高了不少,气质也沉稳了很多,他看上去就像完全换了个人似得,记忆中的少年,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男人。
何碾之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赶忙伸手拉他,“你干什么呢?这么多人看着呢,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