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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别开这种玩笑了。”
寸天一朝他瞪眼:“怎么不能开?多好的孩子气,你不理,非要追着个年少的幻影,贱啊。”
云殊归脑仁更痛了,连忙告罪:“是是是,师父教训的是。”
寸天一好久没训斥徒弟了,又继续骂他道:“当年要你顺水推舟进朝堂潜伏,你不去,就为了那小家伙。现在做起事情就只能躲在暗处束手束脚,还被皇上当贼一样盯着,你真以为他放心你这个云家遗孤?”
“……”
“可惜你做这么多,又不敢说,人家可是什么也不知道,到时候班师回朝十里红妆迎娶公主,你就哭去吧。”
“师父,我不是为了儿女私情才拒绝的。”
寸天一吹胡子瞪眼道:“老子就是找个由头骂骂你这怂包蛋,不行啊?”
云殊归对自己师父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干脆低头装死。寸天一越说越气,唾沫星子喷得漫天飞:“我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就有你个傻徒弟啊,气死老子了。”
其实云殊归也不全是为了情爱,也从不觉得委屈,但是又不敢反驳师父。终于等到寸天一骂完,见缝插针地道自己有事要出门,匆匆溜走。
寸天一喝光云殊归刚刚倒给他的茶水,似笑非笑道:“挺鬼的娃娃,怎么一碰上沈家小子就傻了呢?。”
云殊归摆脱了寸天一的没事儿找事儿,身心轻松地从问天司大门走出来。刚往长平街方向走了几步,他便注意到探子已经如影随形地跟上了他。
云殊归跟寸天一一样是个学什么精什么的怪才,只是练武一事上是天生的棒槌。早年他被寸天一逼着打拳,结果打了十年也没打出个花来,只能当作强身健体的手段。能被他注意到探子的踪迹,只能说明后面指使的人想借此警告他。
最近探子出没的频率越来越高,他怀疑朝上那位已经注意到了什么。
他快没有时间了。
云殊归想,师父,不是徒儿不敢,是不舍得啊。他过的太苦了,我怎么舍得无端给他添一桩心魔?
从贪狼城向北面采酒城郊去不太远,沈菡池跟祝清平两人一驴慢悠悠往瑶山方向去,快到正午的时候找了个茶摊歇脚。
茶摊生意不太好,老板坐在长凳上昏昏欲睡。被驴子叫声惊起后,忙不迭地给二人上了凉茶。
这两天天气开始变得越来越热,正午日头老高、毒辣非常。毫不注意大侠形象的祝清平早就已经把长袖长裤都挽起来,一路像条狗一样吐着舌头哈气,连连叫苦。此刻他看凉茶的眼神比看到大胸细腰的美娇娘时还炽热,以饿虎扑羊的姿态端了茶杯灌进喉咙里。沈菡池倒是还好,但也觉得炎热,坐下来不住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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