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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慕安呵呵笑,想想也是来气,当年他稳赢的局面,硬是被个傻子毁了全局。
而这回又是横空出世了另一个“傻子”,他想到那个毁了他双手的小子就恨得牙痒痒,修养全无,罢了,道:“你想当四相观观主么,你说想,我让枫儿不跟你争,当年欠你的,还给你。”
“我考虑考虑。”牧远歌真要考虑考虑。
过了一会,牧远歌忍不住道:“长生剑宗宗主选拔是这样的游戏么!?”
阮慕安没好气地道:“不然你以为呢!”
牧远歌以为,就只是,只是,他突然说不出口了。
他望着苍穹,天边浮云迷眼,再追逐了一次依旧落空的长生剑宗宗主位,他总算意识到这是怎样的风波诡谲。
牧远歌微微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眼神变了,他祭出却灼剑,朝前挥动。
一抹冰花晃过眼前,继而大片雪花簌簌而坠,那雪花悠悠飘落在人身上,却像落雷般,皮肤刺痛无比,浑身发麻,难以动弹。
众人仰视着这一幕,神情带着激动,从古至今唯有长生剑宗宗主才能突破剑长生之境几乎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至于其他方式成地仙的全都被剔除了史料之外。
可在他们眼前又出了一个妖孽,邪道承天府十年亦能剑长生!
阮慕安只觉喉间干涩,眼红心跳。
而步峣因为他力挺傅琢被反咬一口成为全宗上下的笑话,骂骂捏捏地走到剑宗门口,含泪说着“我的天真愚钝是你们这些人此生到达不了的高度”,此刻也住了嘴,停下脚步,回望后方,一脸呆滞。
天地要变了。
阳春三月,风雪飘扬。
却灼剑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变得更加古朴,牧远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站在云海之上,而胥礼依旧站在他身边。
牧远歌深呼吸,笑容明媚:“剑长生之境,原来如此。”
胥礼等这一日已经很久了,道:“你可有感觉到什么?”
牧远歌隐隐感觉到了另一种牵引,有一股奇异的力量降临在他身上,好似要飞升上空,他无需御剑,就能自由翱翔于天际。
不止如此,天地之间似有种奇异力量驱使着他,去往某个未知的地方,他闭上眼好似能嗅到那地方喧嚣的烟火气。
他道:“我等你已久。”
牧远歌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胥礼什么时候剑长生,三年前!
以及他们这些井底之蛙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若是修炼长生剑宗臻至剑长生之境就能长生不死,古往今来那么多能人异士,以及前前宗主袁禹君究竟去了何处,那些长生不死的前辈先贤又去了哪里?
胥礼问:“你娘是不是叫牧云踪?”
牧远歌道:“是啊,你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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