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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远歌咬牙切齿,拂袖就走,和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胥礼打了个照面,只对他露出了个歉意的眼神,气到甚至没余力解释其他,就算胥礼清理门户他绝不阻拦。
说这话羞辱谁呢,昨晚他自动送上门,胥礼一晚上也就只是握着他的手而已,根本没有姜袅说的那般不堪。
姜袅施施然朝着胥礼见礼,道:“师尊是要清理门户么?”
胥礼也不恼,道:“你很好,若不是你,我也听不到他说这种话。”
“师尊可真会自我安慰,”姜袅道,“他说的都是违心之语,只是借师尊来气我而已。”
“但他既然说了他喜欢我,”胥礼道,“我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好了。”
“想不到堂堂正道首座,竟然也会自欺欺人,强人所难。”姜袅道,“您都没有自尊心的么?”
“你想不到的事多得去了,”胥礼道,“我该去看看他了。”
姜袅就不信完全戳不中他,就不信这人心胸宽广到这般程度,能容忍他再三放肆,再三大不敬,冷不丁地在他身后,道:“师尊!”
胥礼侧过身来,神情还是淡淡的,道:“何事?”
姜袅道:“您当上了长生剑宗宗主,您只是坐在了他憧憬的位置上,他这才对您另眼相看,几多纵容。”
胥礼目露同情:“告诉你一件事吧,当年选宗主,远歌只有一票,是为师投的。”
姜袅神情恍惚,逞强道:“那又怎么样?”
“人总会为了追求一些身外之物,想要得到很多人的认可,可到了一定时候他终会醒悟,站在他那边的人,一人足矣。”
“他还不是追求我了,举世皆知他对我用情很深,师尊一定很难过吧。”
“得知他追求你的时候,我很高兴,他居然不介意找男子为伴的。你说的很对,我那时候就开始明目张胆那样想他了,我想他当然应该跟我在一起,”胥礼道,“可我那时候命不久矣,所以我才会收你为徒。教你御剑术,也是因为他不会御剑术……我打你一掌,是想让你别和长生剑宗牵扯不清,可你偏要当圣人,你的感情淡薄得很。”
姜袅像被打垮了似的,嘴唇哆嗦了半晌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道:“不过是一厢情愿,彻彻底底的一厢情愿,我看你故作姿态能坚持到几时!”
胥礼找到牧远歌的时候,牧远歌已经不生气了,俨然忘了自己的胡言乱语,道:“你来得正好,你看到他肩下刻的那个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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