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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袅不由看向牧远歌,竟有些移不开视线。
“你们当真是邪道的人吗,你们全部都……”这些人面无血色,满眼恐惧,他们缩在地下的时候都没有这般抖如糠筛过。
牧远歌取下面具,温声道:“我是你们正道首座胥礼太上宗主的朋友。”
见他模样清俊至极,这些人这才脸色好看了许多,却又满脸怀疑:“首座大人可没有邪道的朋友……你可千万别做坏事,给他添麻烦啊。”
“好说好说。”牧远歌应着。
“救了他们,却没有一句好话,到最后都是怀疑。”晏伏听不惯,他们为了去御迟城,听说这地方异植成灾,绕道来了正道领地,只怕这些人也就没命在了。
“不然呢,有点罪魁祸首的自觉吧,还想人说好话,”牧远歌道,“也不嫌丢人。”三年前,百姓对邪道中人的观感还好,而今又恢复原样了。
姜袅冷不丁地说了句:“他们向着师尊,你很高兴?”当面没见牧远歌给胥礼什么好脸色,可背地里却没少赞他。
“不能这么说,”牧远歌正色道,“礼尚往来,原御迟城是邪道领地,胥礼答应了过来,我沿途帮点小忙也是情理之中。”
姜袅道:“御迟城城主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说御城公,”牧远歌道,“那可是个‘很有骨气’的人。”
承天府麾下势力,分为公、侯、将、兵四个层次,能称作公的,麾下必有一大势力,也是承天府昔日的赋税大户。牧远歌在位时,类似这一层次的赋税大户不在少数,但能让他记住名号并留有印象的却很少。
“难怪,他不买我的账……”姜袅没跟这些大户打过多少交道。
晏伏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了然之色摇了摇头。
牧远歌也是回来以后才发现,他的承天府都快被掏空了,田裕分出去以后,晏伏治下的承天府就是本糊涂账,三年入不敷出,曾经库存充盈,而今所剩无几。
要不是祝猊这个送上门来的“大钱庄”,只怕是承天府被毁了以后要复原的钱都很难拿出来。
“御迟城还和以前一样,应该说更加巍峨高耸,这城墙,这牌匾……”牧远歌啧啧出声。
御迟城地势险峻,城内安居乐业的一家之主,大都是能飞檐走壁的存在,邪道中人隐姓埋名后大多安居在类似这样的城池之中,因此哪怕异植飞往了这个方向,牧远歌一开始也并没有特别急切赶来。
一是这地方没有向二分后的承天府投诚,二是这地方本身就有比较强悍的战力,不容易被攻克,而今看来果不其然,看上去还完好无损。
难民被阻拦在城外,就地歇息,时而有异植作祟,但城墙上的守卫却冷眼旁观。
御城公人到中年,吆喝道:“你们往那边走,在我这城下歇什么呢,这里头危险着呢,都别停留,你们养肥了妖邪,我更麻烦!绕过此城,去到后面,那里是正道领地,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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