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牙医26（3/4）

她像个八爪鱼一样搂着徐文祖，黑暗中他的脸忽明忽暗。立夏没有尖叫，也没有浑身哆嗦，不说话都看不出她怕不怕。可她就是紧紧抱着徐文祖的身体，像是个怕黑的小孩子似的，把脸往他的怀里埋。

就在立夏以为他一直都不会说话时，徐文祖开口了。

“亲爱的。”

“嗯？”

“我不会跟他吵架的。”

“……”

黑夜中，带着清凉感的声音响起，有人捋了一下她的头发。

“睡吧。”

立夏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下一秒反应过来突如其来地往他唇上亲了一口。

空气中传来一阵轻笑声，离得近了有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鼻尖。

很奇怪，徐文祖身上的烟味并不令人讨厌，很像是烟草香水的味道，有点令人上瘾。

他是个聪明又自我的人，立夏学着他的样子去对应并不会令他反感。

相反，他会觉得很高兴。

天生契合的人并不存在，但可以模仿。

模仿……

或者说，重塑，重新塑造出一个人来。

安莉秀表现出的小聪明很好看透，一边害怕、防范别墅里的人，一边假装跟他愉快相处。她在担忧她的同事，也在担忧自己，她隐瞒了自己的想法，她想改变他。

就像是《沉默的羔羊》里的女警察克拉丽丝，想要利用汉尼拔，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她大概忘记了，四部小说的结局，汉尼拔帮克拉丽丝解决了所有令她烦恼的人。

他们在一起，成了一对亡命天涯的夫妻。

徐文祖喜欢这个结局。

——

早晨起来时立夏有点意外，她睡得很熟，很舒服。

徐文祖的怀里很温暖，让人感到懒洋洋的。

外面天已经亮了，雨居然还在下，不过这次的没有昨晚那么大，却也不小，窗户上都是雨滴落下的痕迹。

“早上好。”

“早上好，”徐文祖的语调平缓：“要起床了吗？”

立夏的脸睡得红扑扑的：“嗯。”

她想了想：“今天还约了宝拉。”

“我记得，一会儿一起走。”

一来一回的对话就跟新婚夫妇似的，立夏觉得不是一般的怪，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好像应该轻松，实际上心里像是装了一筐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