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归乡的审神者(1/2)
("[综]审神者又离家出走了");
一阵微风吹来,
卷动起树杈沙沙作响,也吹掀了云雀恭弥额前的碎发,让对面的人清楚的看见那已经嫌弃的不能更嫌弃的眼神。
“哦呀哦呀,
这也表现的太过明显了,我们之前好歹也是同盟呢。”六道骸头顶凤梨叶子随着微风动了动,差点叫云雀恭弥绷不住气质的爆笑出声。
六道骸当然是看见了对方憋笑憋得很辛苦、甚至唇角都控制不住不停抽搐的样子,额头瞬间青筋凸起:“kufufu……你那是什么样子?太失礼哦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扫了他一眼,满眼的意兴阑珊:“你来这里做什么?”
“会是什么呢?”六道骸轻轻笑着:“当然是来问候完全被蠢弟弟吃得死死的蠢兄长啊。”
“什么意思?”云雀恭弥拧紧了眉心。
“听那位arcobaleno说,
昨天你和……”六道骸笑着扫了眼不远处亮着灯的房子,“这家的人一块去采购了生活用品呢。怎么?难道说……”
六道骸周身的气息蓦地冰冷起来:“你已经决定不再争取什么,任由小蠢货离开吗?不然这种担负起这个家的保卫者的事情,
怎么可能发生在你的身上?kufu,
云雀恭弥,我可不记得你是慈善家啊。”
“啧。”云雀恭弥乍舌,他该清楚的,
小婴儿会派人来什么的,“哦?哪又怎么样?这是蠢弟弟的家人,自然也是我的,
我保护自己人有什么问题?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六道骸,你的目的是什么?是这个家里面的人吗?是的话,那就……太遗憾了。”
“啧!”六道骸也乍舌,“kufufu……你想多了云雀恭弥。”
这个家里面的人不都是小蠢货在乎的人吗?
他怎么可能……
六道骸的脸色突然古怪起来,小蠢货在乎的人什么人跟他六道骸可没关系!
气质!
六道骸在心里对那个没志气的自己狂吼:注意你反派boss的气质!!!
“……还是说些重点吧。”六道骸做好心理建设,十分装-逼-地双手-插-在黑色的风衣口袋里,
后倾身体倚着树干,对和蠢弟弟半斤八两的蠢哥哥道:“你的打算到底是什么呢?”
“不要说与我无关。”六道骸半虚起异色的眸子,血色的右眼中“六”的数次隐约有跳动的迹象,可见对洛白的事情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作为过去两年时间里一直就小蠢货的事情和你站在统一立场的我来说,想要一个答案并不算过分吧?”
云雀恭弥沉默了一下:“我并没有任由洛白离开,是不想他为难。”
“哦?”六道骸挑了挑眉。
“他会难过的。”云雀恭弥轻轻垂下眼睫,不再多说,他的蠢弟弟现在完全被分裂成了两个部分,一个部分已经认命,另一个部分却是在不断地哭喊着不想离开不要离开……
云雀恭弥闭了闭眼,他不知道对蠢弟弟来说,究竟哪一种才是好的,但是,至少在他这里,他的蠢弟弟必须是幸福的,蠢弟弟可以经历苦难,但是那苦难绝不能是由他这位兄长造成的。
“这样吗?随便你吧云雀恭弥,但我是不会放弃的。”
六道骸扯了扯唇角,直起背脊离开。
十几步的距离,六道骸慢慢止住步伐,他侧脸看了云雀恭弥一眼,“如果你也还没有死心的话,就跟上来吧。”
……
“八千矛……”
洛白透过帐幔看着带着一众人步入神殿,沿着长廊由远及近走来的八千矛。
“我一直在想,究竟要怎样的结局,才能配得上洛白一路走来的艰辛与苦难。”
暗红眸子迟缓地落到大国主那俊逸不凡的面容上,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大国主的话音明明近在咫尺,可却令人感觉遥远的仿若天空中拉长的云线。
洛白小心翼翼地将目光收回,装作他的眼神从没有触及过去一样。
洛白死死地咬住下-唇,不断地眨着眼,努力地去无视心中的泥沙俱下,拼命地去假装他并未因为大国主的那一句话而产生丝毫动容。
即使……
他的内心震荡地天崩地裂了。
什么啊这个感觉?
糟糕的像是独自一人面对着千军万马一般,自始至终都是都一个溃不成军的结局……
再一次,洛白轻蹙着眉侧脸看向大国主,暗红的眸子一点一点缓缓地睁大。
记忆宛如被拔掉了木塞的气泡酒,伴着嘶嘶地响声,一些模糊的记忆如泄洪般的涌上了脑海。
一瞬之间,洛白感觉自己仿佛穿越了时间的断层,回到了久远的曾经……
是谁呢?
那个宛如深陷望不到底的泥沼的人谁?
那个被责怪、被辱骂、被说不该活着的人是……
大穴牟迟。
“阿诺……”
大国主对神色凄然的少年笑了笑:“知道为什么我会给予分魂‘八千矛’这个名字吗?”
洛白摇着脑袋,被水润过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大国主。
“因为啊,那是我最强的时候。”大国主望向已经跪在下方的八千矛,碧绿的双眼染着怀念,“也是我距离你最近的时候。”
洛白微怔。
被称作八千矛的日子里,他,这个曾经数次被兄弟迫害又数次被“叔叔”拯救的大穴牟迟神,终于有了可以站在“叔叔”身边的资格,也终于可以以保护者的姿态去守护他的同母“兄弟”的力量。
但是……
无论有多么强大,到头来就像细沙流失掌心,他终究是什么也没能守护住。
不过……
已经没有关系了,这一次、这一次他一定会守护好洛白,无论发生任何事,哪怕会因此而殒落。
“我……”洛白的话音染着哽咽,微微颤抖:“忘记了,对不起,我全都忘记了。”
“那是不需要道歉的事情。”大国主偏过头,冲自责不已的少年露出暖心的笑容,他抬起手,揉了揉洛白的发顶,“洛白只需要牢牢记得快乐的事情,那些悲伤的事情由我来记住就好,那是属于洛白的曾经,总该有人来铭记。”
不然怎么对得起洛白曾经受过的苦难?
洛白急切的想要说些什么,嘴唇翕动,最终也没能吐出一个音节来,洛白深深地低下头唾弃自己的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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