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审神者作死第六步（1/2）

("[综]审神者又离家出走了");

果然是这样呢。

睁开眼睛,

洛白脑海之中只闪过这么一个想法。

其实他应该有更多的想法才对。

比如说，他被安

-眠

-药-

放倒了。

比如说，他被

-囚-

禁了。

比如说,

太宰先生想要做什么。

但是没有。

洛白甚至还稍稍偏过脑袋、上移着视线看向站在床边注视着他的太宰治，露出甜软的笑容：“早安，太宰先生。”

“饿了吗？早餐喝牛奶配红豆吐司好不好？”太宰治唇边噙着若有似无的朦胧笑意，他就这样的问着，平静的同洛白如出一辙,

全无‘用-药-将洛白-迷-晕’是件很过分的事情的自觉，全无‘亲手给洛白带上手

镣

脚

镣’的人是他的认知。

“好。”洛白弯了弯眼睛。

“那等我一会吧。”太宰治笑着走出卧室，没走两步的时候,

便听见了铁链叮叮当当的响声,

他笑了笑，加快了脚步，可爱的洛白饿了呢,

要快点准备早餐才行呢。

太宰先生果然是一位很会掌控人心的人呢。

眺望窗外的院景，洛白轻轻地一笑。

手

镣和脚

镣

的铁链的长度，是那种会让人不由得忍不住心生向往、却又绝望的知道逃脱无门的距离。

其实不用这样大费周章的。

洛白抬手看了看手腕,

打从收到邮件那一刻，他就料到会遭遇怎样的事情，他没有逃，主动落入圈套，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些问题吗？太宰先生那么精明的人会看不出来吗？所以这是……

洛白放下手，铁链叮叮当当的声响刺激着他的耳膜,

这是在企图扼杀他的自我。

“在想什么？”

洛白循声望去，就见太宰治端着餐盘回来了，他弯了弯眼睛：“在想我不喜欢红豆吐司。”

“……是吗？”太宰治的脚步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笑了起来：“今天就先忍耐一下不喜欢的红豆吐司吧。”

“好啊。”洛白乖巧地坐到

床沿，餐盘被放在了

床头的矮柜上，他抬手伴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端起了牛奶喝了一口，又拿起一片红豆吐司咬了一口咀嚼，然后咽下。

太宰治站在洛白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不是不喜欢吗？”

“是不喜欢。”洛白专心于早餐，“但没有不喜欢到难以下咽的程度。”

洛白往口中送食物的动作一顿，突然有点食不知味，一股腥甜随之猛地涌上喉间。

微抿了下唇，洛白将口中的吐司重重咽下，把剩下的红豆土司放回餐盘，链条随着动作发出声响来，那样清晰，让本就沉闷的气氛愈加压抑。

真是糟糕啊。

开始和结束来得这样快，真的很糟糕啊。

“太宰先生。”

“嗯。”微凉轻忽的声音伴着点点纵容的笑意，太宰治由上自下的望着棉花糖一样甜软的稚嫩少年。

“……”动了动唇，洛白最后只是笑着摇了摇脑袋：“也没什么。”

“是吗？”太宰治笑了笑，挪开矮桌，捧起洛白的脑袋细细凝望了许久才无奈道：“白，你这个样子真的叫人很不爽快啊。”

对方手掌的温度与那张俊俏面容上的表情如出一辙，微凉，带着丝丝寒意，洛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脖子，“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问呢？你应该质问我的，白。”太宰治用指尖摩擦了下洛白的耳垂，“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我很没有成就感呢。”

“因为真的无所谓啊。”洛白扬了扬唇，“这样就很好。太宰先生这样就很好。”

太宰治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并不理解洛白话语中的含义，他沉默着等待解答，然而稚气未脱的少年却只是微笑，毫无解答的想法。

“真的很好。”洛白这样重复道，加深了笑意。

太宰先生没有被篡改记忆，一切行为都是出于自身的意志，这样就很好。比起被虚假的记忆影响而对他好、亦或是坏的人，太宰先生能够这样真实的对待他，真的很好。

“我很高兴。”洛白抬起手覆在太宰治的手掌上。

面对突如其来的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太宰治的呼吸有了些许停滞，与他不同，稚气的少年是如此温暖，暖洋洋的似乎什么都能融化得开。

从那双暗红的眸子里，太宰治仿佛看见了企图逃避什么的自己……

“为什么而高兴呢？”

“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太宰先生，我很高兴。”这样说着，洛白笑弯了一双眼睛。

真的与他不一样呢。

即使面对再怎样绝望的境地，甜软的像棉花糖一样的少年也总是可以从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让自己幸福起来。

“真是……很过分呢白。”太宰治鸢色的眸子积满了散不开的雾，将眼底深处复杂的情感尽数掩埋之中，没有外露分毫，轻轻地将手从少年细软的面颊上移开，转而

插

进风衣口袋，双手在里面紧紧攥成拳头。

“再休息一下吧。”太宰治笑了笑，退离少年身边，若无其事的脱离少年的视线。

客厅内，太宰治缩在沙发的一角，紧闭着眼睛，紧紧地抱住自己。

很高兴……

被自己如此对待的少年说很高兴能够在茫茫人海之中遇见他……

他无法忽视内心的泥沙俱下。

他无法假装自己并未因少年的话语而动容。

他是如此欢喜少年毫无虚假的话语。

太宰治很小心地轻轻碰触了一下掩于心底的情感的内核，感受着它的丰盈充沛，刚要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却又猛地被它暗含的绝望堵在喉间，无法从口中溢出、亦不能咽会腹中。

刚刚还令太宰治感到无比满足的情感内核，在此时已经化作锋利

刀

刃

直直地刺进他的心脏，还未成型的满足的叹息尽数化为痛苦的呻-

吟从口中溢出。

嘭！

安静的公寓内突然有了响声，太宰治猛地睁开眼睛，跌撞地奔向洛白身处的房间，还未消化完毕的痛苦绝望，在目光触及瘫倒在地、看上去仿佛没有了气息的少年时，化作远比痛苦更痛苦、远比绝望更绝望的虚无。

“白……”

…

……

………

“什么都没有查到？这就是你们的办事能力？”穿着学生制服的迹部烦躁地松着领带，“你们就是用这样的水准领迹部财

阀

给予的高昂薪水吗？”

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