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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句话的时候许涧声音里带着哀求,最后半句话都是哭腔。
许涧说完这句话,柳定相才终于明白许涧这几天在人前为什么没哭,为什么现在又一直赶他走。
十三岁突然没了爸妈,许涧不是不难过,也不是冷血,他只是在等一个可以一个人放肆大哭的机会。
柳定相鼻梁一酸,无声地拍了拍的肩膀,然后道:
“一个小时后舅舅过来接你。”
柳定相觉得许涧肯定有很多话想跟他姐姐姐夫说。
然而柳定相转身刚走出两米,正抬手抹眼角的泪,就听到身后传来许涧压抑的哭声。
柳定相顿了顿没转身,继续往前走,任由身后小声的抽泣声最后变成悲怆的嚎啕大哭。
仿佛要把这些天压抑的委屈伤心一次性哭出来一般,许涧跪在父母墓碑前哭到大脑缺氧都没停下。
许涧也记不清在爸妈下葬那天,他一个人在上面哭了多久、又是怎么被他舅舅背回去的。
他只记得那天下着小雨,雨丝飘在他身上,是刺骨的寒。
大家都说他爸妈是出车祸死的,肇事者赔了他家一大笔钱,原本对他避之不及的亲戚眼红,突然都在争他的抚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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