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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心里究极警觉,他拽了拽沉砚的袖子:“前几日胡太医送来的新香……还有没有?”
……
屋里很快充满了清冽的冷香。
谢容催着沉砚去燃了一大块胡太医调配的新香。
然后估摸着缺月可能会站的位置,让沉砚将小香炉挪了挪位,摆在最靠近门口的地方。
保准让缺月一进门就能猛吸一大口。
这熏香大概就和现代的风油精有异曲同工之妙,只需燃一小块,便满室清凉,提神醒脑。
绝对能让人头脑冷静,也让那些不该生的念头统统都原地消失。
这其实是谢容鼻塞胸闷不舒服,胡太医特意调配来给他专用的,现在倒是有了别的用途。
不过谢容平时用这香时,只需要一小块,现在分量翻了几倍,冷香太浓烈了,他有些受不住,连连打了三四个喷嚏,打了个冷颤,觉得浑身发凉。
谢容拿被子将自己卷成小肉卷,眼巴巴看着沉砚,哆哆嗦嗦地求抱:“砚之快过来,朕有点冷。”
沉砚将香炉盖子掩上,擦净了手走过来,哭笑不得:“陛下若是看他不爽快,随便用什么法子都能收拾他,就算现在拒见他,也无人敢置喙。怎么非要用这种让自己难受的法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床榻边侧身坐下,朝谢容伸手。
感受到热烘烘的躯体靠近,谢容立刻钻进沉砚怀里,拉着沉砚的手搭在自己腰上,猫儿似的在他胸前蹭了两下,理不直气也壮:“不行,朕得见,不见他就老惦念着……得叫他死心。”
“惦念着什么?”
沉砚本以为谢容是说缺月惦念皇位,但看谢容平时的态度和此时的语气,又觉得不太像,于是随口问道。
谢容却又不说话了,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磨蹭半晌,抽了抽鼻子缓过气来,才又坐起身,端正了一下姿态,命人请缺月进来。
缺月一进屋,清凌凌的熏香扑面而来。
他险些被呛到闭气,目光呆滞了片刻,才匆忙行礼,手里还捧着个精致的锦盒:“陛下。”
他面上是十五岁少年该有的胆怯和乖巧,分毫不差:“陛下身子不适,臣弟日夜担忧。不知陛下现在可好些了?”
谢容的端正姿态只坚持了几息,就重新靠回了沉砚怀里。
此时他大半个身子覆着薄被,微微垂头,手伸出被子,疏懒地把玩着沉砚环在他腰间的手,冷冷淡淡的,眼皮子都不抬,不咸不淡道:“朕尚可。”
他眼角扫见沉砚转头,像是要往缺月那望去了,抿了抿唇。
虽然觉得沉砚不会被别人吸引,但谢容还是莫名吃味,不想让沉砚太关注缺月。
他将沉砚的手摊开,屈起小尾指,轻轻挠了挠沉砚的掌心。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微凉,触感像羽毛一样柔软。挠完了掌心,又慢吞吞地舒展了手指,和沉砚掌心相对,覆在上边,和沉砚比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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