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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在立刻溜走当无事发生和将错就错进屋去这两个选择里反复横跳,最终还是微微抬了抬下巴,一派镇定地和沉砚擦身而过。
抬步进了沉砚的屋。
沉砚之前在睡梦中匆忙起身,并没来得及点烛火。
门一关,屋里便只余一点儿浅淡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朦胧地洒落榻前。
谢容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
短短时间里,他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不就是撩拨人嘛。
其实这些事,谢容也不是全然不懂。
哪个大学男宿舍里不会聊点儿带颜色的话题呢,和他关系最好的那个舍友就是个弯的,经常和谢容聊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车开得飞快。
谢容往往跟不上舍友的车速,不过听多了,虽不算深入了解,多少还是知道了一些的。
更何况这几天晚上的梦境,就是活色生香的教程。
虽然那些梦境每每到关键时刻就会结束,但前边做的那些事……应该足够了。
他就不信了,沉砚这样正正经经最讲究礼仪的古代文人,真能狠得下心把自己往皇帝身下送。
白白糟蹋了自己的清白,毁了无限前程。
先熬不住认输的,肯定是沉砚。
他今天就要狠狠地折辱一番沉砚,叫沉砚知道厉害,以后再不敢胡乱说话!
谢容自我宽慰完毕,雄赳赳气昂昂地下定决心,定了定神,偏头喊了声砚之。
衣袂摩挲的窸窣声响起,沉砚快步走来,打开火折子,准备点燃蜡烛。
火光明灭中,沉砚面容温隽,从容不迫。
他一边将火光凑近蜡烛,一边道:“公子且稍等片刻,容我去沐浴……”
他话还没说完,谢容深吸一口气,小暴君附身,劈手夺了那火折子丢到桌上,不由分说地拽住沉砚手腕,准备如梦境里一般,粗暴甩手将沉砚扔到床榻上——
没拽动。
蜡烛没点着,火光闪了闪,就熄灭了。
沉砚稳如松柏扎根原地,疑惑道:“公子不点灯么?”
谢容没拽着人,自觉暴君颜面大失,他松了手,凶巴巴道:“点什么点?还不赶紧去榻上等着朕!”
一时没收住口,朕字就溜了出来。
沉砚微微一愣,片刻后从善如流换了称呼:“臣遵旨。”
他转身朝床榻走去,一只手抚上了手腕,轻轻摩挲着,眼底闪过一丝亮芒,稍纵即逝。
他温和顺从地在床榻上躺下,大方地摆出任君采撷的姿态,想了想,又抬手抚在衣带上,问:“需要臣自行解衣吗?”
那可不行。
衣衫得他来撕才行,撕得越快越狠声音越清脆,破布衣衫片片落地,如雪花一般,那折辱效果才能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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