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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揉着腰爬起来,被旁边长燃了一夜的烛火晃了一下眼,干脆去将它吹熄了,才钻回被窝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强打着精神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当皇帝好像是要早朝的,他还没经历过,得醒醒神做做准备,免得等会儿大庭广众下翻车车。
梁庸平道:“寅时三刻。今日休沐,陛下可放宽心睡晚些。”
顿了顿,他又问:“陛下屋里烛火熄了,可要奴才去重新点燃?”
谢容本就没睡够,听见梁庸平说今天休沐,就跟听到学校发通知说今天红色台风预警要停课似的,立刻松了口气,眼皮子又耷拉上了。
他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含含糊糊应了声“不必”,很快又睡了过去。
这回谢容没再做噩梦,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他睡了个够,神清气爽地起床。
不用上朝,意味着谢容今天一整天都会很闲……才怪。
谢容一头扎进了御书房里,将内侍都屏退了,忙不迭地开始翻找各种书册奏折。
昨晚跑路的念头是情急之下冒出来的,此时冷静下来想想,谢容觉得不太现实。
这朝代于他而言一派陌生,他很多东西都不清楚也不了解,贸贸然跑出去……
怕是还没出城就要被沉砚逮回来。
虽说昨晚沉砚暂时没造反,但谢容不觉得沉砚会轻易放过一个给他下过纳妃圣旨的小暴君。
谢容叹气,神情萧索地想,他还是得努力想想怎么躲过丞相大人的刀安然退位吧。
小皇帝是暴君不是昏君,虽然性子暴戾了些,但朝政并没落下,这也是众臣还能容忍他在位的理由之一。
然而谢容翻了翻书案上的各种奏折,看了个两眼懵圈:“……”
拆开来每个字他都能看懂。
连起来成一大段……
这就超出他的知识范围了。
很好,朕要退位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从小连班长都没当过的谢容将奏折收好,又开始发愁明天的早朝。
然而想了一整天,他都没想出什么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法子。
直到晚膳后梁庸平躬身问他:“陛下今晚可要召人侍奉?”
谢容恍然醒悟,突然就想到了个主意。
他精神一振:“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