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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已经适应这个人了。虽然才短短两天，可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一切秘密，自己在他身边反而觉得轻松。

不用虚情假意的表演，不用苦心经营人设。林倾寒一时有些迷茫，这么多年，他唯一表露真实，是对着一只猫。他几乎快忘了真实的自己在与人交往中是什么样了，跟伏远走在一起，哪怕是互相讽刺挖苦，竟都觉得轻松惬意，宁静踏实。

原来不用背负秘密的感觉，如此好。

两人跟着一群游客顺势进了一间屋子。他们也没看那是什么，只觉得里面光线昏暗，伏远还在嘀嘀咕咕。

“嘿，你还敢问我要学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知不知道？”

“那你怎么不说，我也救了你啊？”林倾寒两手踹在裤兜里，伏远挽着他的手臂。

前面越走越窄，周围静悄悄的，伏远虽然有点奇怪，但也没在意。

“说的好像你吃了多大亏似的，那我还吃亏呢——”

伏远刚说着话，忽然前面灯光一闪，周围彻底黑了。

两人都立原地不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其他人都不见了。

“怎么了？”伏远问。

林倾寒：“不知道。”

然后，灯光忽然又亮了。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衣服一身血的人站在他们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