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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安琪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出来:“不会吧?什么年代了我还真和一个痴情种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室友?”
成欢压下心中错愕,适时露出一抹诧异的笑:“怎么说?”
“你不知道?”时安琪笑着打量着她,“不过现在看来也是,我觉得就是那憨憨单相思。”
成欢来了兴致,请了时安琪一杯酒,心底莫名开心,“她在英国经常说起我?”
“没有。”
成欢推酒的动作一顿。
“不过我猜得出来。”
“怎么猜的?”
时安琪两杯酒下肚,话匣子打开了。
“你是不知道,她刚上大学那会儿简直就是个疯子!哇,我当时还在想怎么就和一个学医的分到一个宿舍了,学医的十个里面有九个学霸,剩下那个就是个疯子!”
提到学医,成欢骤然想起刚刚在诊所里见到李贪的装束。
李贪决定也进手术室后,到更衣室换了身手术服,成欢不得不承认,李贪穿上这身衣服还挺有型的。
哪怕衣服略显臃肿,但她挺立的气质摆在那,成欢依旧能一眼认出她。
于是积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也问得顺理成章。
成欢盯着酒杯里的倒影:“李贪她不是拿刀会手抖吗?她到底怎么想着去当外科医的?”
时安琪露出“年轻人你还是你知道得太少”的表情,轻轻摇头,“所以我才说那人是疯子。刚开始上解剖课,她差点挂科。后来为了克服手抖这毛病,直接把自己整天和大体老师关一块……有次我帮她带个东西,就看了一眼,我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
时安琪满脸生不如死。
“哇你相信有人会把自己和各种乱七八糟的尸体关在一起,整天就拿生血肉上手练习吗?练了吐,吐了再练,妈的那段时间我差点怀疑她有恋尸癖!”
“你知道心脏前会有胸骨护着的吧?所以一般对着心脏下刀子不太能真的扎到心脏。”时安琪突然问成欢,“她真的有毛病!宰了好几只可可爱爱的小动物,故意照着胸骨包裹心脏的地方扎!”
时安琪越聊越起兴,又疯狂借机吐槽了一波李贪种种疯狂举动。
“她有次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不仅详细跟我讲述了给人开刀的步骤和感觉,你是不知道她说得有多细致,还问我如果她杀了人会怎么看她……”
“你怎么看?”成欢忍不住问出声。
时安琪咋舌:“我能怎么看?我看她就是个变态!还好后来她再也没在我面前说这事……”
成欢想起很久之前,李贪把在奶茶店的储藏室里对着曲一鸣下手最初也是卡顿。
那柄刀起初是被胸骨挡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