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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叔把手里的竹签子往前一递,单手拍了拍桌子,力道不小,惊得杯里的酒液往外飞溅。
“你也打过地下赛,战前约架是不是得和人下战书?”
李贪眼皮跳了下,算是默认。
“你说你战书早下了,那人家接了没?”
李贪默然,她的双手紧攥,咬着舌尖,摇了摇头。
“好,十年后,你又见到当年的老对手,人家如果还想和你打比赛,会不会主动示好?最起码也会当个老熟人打声招呼吧?她对你表现熟络吗?”
李贪不说话。
“不熟,态度冷淡,照你说的,还没事找事,全方面挑你刺,这不是明摆着讨厌你吗?”
赵叔恨铁不成钢地叹气:“你说你在台上坚持了十年,准备了十年,但对手根本就没跳上擂台的意思,甚至现在——照你说的——早就换了个擂台。这事吧,归根结底还讲究个你情我愿不是?你说说,你和什么打?”
“人心……任你韧性再好,无论靠什么,可都不是你想咬就能咬住的。”
如果只是单方的一厢情愿,那么之前十余年的小心翼翼的坚持和期盼便转瞬没了意义。
赵叔打了个酒嗝:“丫头,你是我教过徒弟里最有天赋的一个,就是有点不好,太拧!又轴又拧还死脑筋!做事情一厢情愿,就在一棵树上吊死。要我说别说那姑娘了,你早点回家比什么都强……还和家里还算账?你们家家大业大的,还差你那点小钱?听叔一句劝,别一根筋吊着了。”
他拍了拍李贪肩膀,摇摇晃晃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还来一局?”
李贪坐在原地不动,只觉得手脚发冷:“不了。”
赵叔干脆下了逐客令,“那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关门了,你赶紧回去吧。”
李贪不吭声。
“行。”赵叔从前台墙壁上取下挂着的钥匙,拍在前台桌上,“那你走的时候记得把桌子收拾下,自己关门,不想回去就不回去,楼上有休息室,这事儿你得一个人好好想想,赵叔就先走了。”
赵叔说着就换了身衣服,把卷帘门从外面落下,没上锁,骑着门口的小电驴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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