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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欢接过来,外面那层糖都要化完了,她不喜欢干吞山楂,于是来回吞吐上面的糖浆。她的嘴唇和舌头对这种形状的物品都有着旖旎的习惯,这让她看上去越发堕落。
南泱却没有太过在意这一点,她还和上一次一样,掏出她那个鼓囊囊的钱夹子,数出十五张放在床头柜上。
阿欢一边吃糖葫芦,一边用懒洋洋的妩媚声音说:“今天还不做?”
南泱点头:“嗯。”
“那,你不要一周只来一次,你来两次好不好?”
南泱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怎么了?”
“你来了又不和我做,我就可以好好睡个觉。我就盼着你来,才能休息休息。”
南泱又沉默了一阵子,她都忘了吃糖葫芦,“那要不……我每天都来。”
“怎么着,你让我每天都搁这儿睡大觉?”阿欢嗤笑一声,“你这是侮辱我的职业。”
南泱轻轻叹了口气,“那我就一周来两次。”
“您这人也忒好说话了,”阿欢柔柔地摇了摇头,“您记着,您是主儿,我是小姐,您但凡拿钱来,想做什么都行,迁就我干什么?”
南泱犹疑了一下,说:“其实,如果你想换个工作,我那边……”
“谁说我想换?我才不想换。”
阿欢觉得所有来劝她从良的都居心叵测,她现在很累很脏,但是她好歹是靠自己,赚得也多,干什么能有现在赚得多?她要是轻易相信了客人从了良,人家一个移情别恋,自己就又悬溺在穷困中。没有了收入来源,家里的弟弟要怎么去付大学的高昂学费呢?这几年收成不好,田里的地都只剩玉米杆了,父亲腿上有病,母亲又有脑瘤,全家人的希望都在她夜复一夜换来的钞票里。她不能拿钱去冒一点点的险。
阿欢想,要是南泱再提让她从良的事,她就把她轰出去。不过她多虑了,这是南泱唯一一次提出要她从良,遭到她严词拒绝后,那女人就再也没提过了。
之后,南泱果然变成了每周来两次。周三一次,周日一次,时间分布地均均匀匀。
这人绝对有强迫症。
南泱一来,阿欢就趴床上睡觉。睡醒了南泱就已经走了,只剩床头柜上那一小叠钞票。那闷骚女人是真的闷骚,每次给的钞票居然都是连号的。
一来二去,她来得多了,两个人多少都比以前熟络了许多。南泱除了她那个塞满钞票的钱包外,还会偶尔带一些吃的玩的给她。花啊项链啊之类的,只要是女人会喜欢的东西都有可能会出现在床头柜那叠钞票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