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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卿的声音有气无力,似是透不过气来,她抬首看着略带慌张的人,干涩的唇动了动:“走不了的。”
她比任何人明白,陈知意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去丰州。辞官放权,无非是将数万将士包括她自己推入火坑里。
两人都明白的道理,都在垂自挣扎着,渴望从中再找出一条路来。
陈知意不知说些什么,只抱着她,直到玄衣来催,她从温馨的氛围中回神来,眼神漂浮。洛卿伸手捧着她的脸,声音温柔如耳语:“答应她,莫要去抵抗,不如留些时间早些回来,我们说说话。”
自从进了洛阳后,洛卿就像变了性子般,变得不再那么野蛮,面对朝上日益你艰难的局势后,也不再点评,大多时候就在静静听着。
陈知意依旧忙得脚不沾地,得到出征的旨意后,整个人惶惶不可终日。
她去东宫见了太子,太子好似老了很多,宽大的袍服显得他瘦骨嶙峋,脸色暗青,眼睑浮肿,似是多日未曾好眠。
宫人全部退下后,太子平静地注视着陈知意:“我、我没有路可退,该知父亲临终前的时日将我架空了,无兵无权。”
是的,先帝在最后的时日里想要废太子,一步一步将太子的权势夺了回去,只是没有想到最后失败了,反给了自己妻子机会。
眼下的太子,空有一个名头罢了。
陈知意讶然,声音极为干涩:“母亲也是知晓这些的?”
“她若不知,如何成事。”太子精神不好,面对陈知意也没有往日的狠厉与嚣张,冷笑道:“你求我没用,我帮不了你。”
“你这是咎由自取,你害怕旁人坐上皇位后,就断了你的皇帝梦,唯有母亲为帝,你便还是太子,若干年后,你照旧可以登基为帝。你将平王赶走,就是害怕母亲属意他。陈知乾,你很自私,自私到令人不齿。”
陈知意站起身,觉得东宫太过压抑,压得她抬不起头,太子亦让他恶心,若非两人是兄妹,她当真想杀之而后快。
她大步离去,回洛王府沐浴净身,她方踏进浴室,洛卿就美滋滋地跟了进去,手中捧着一串葡萄,巴巴地看着她脱衣。
或许是她眼神太过灼热,令陈知意不耐,“你出去吃。”
“美食与美色都不可耽误,你脱你的,我不上手,就看看。”洛卿择了一处坐下,将葡萄放在一侧,而后抬眼、凝视她。
陈知意被她气得脸色通红,左右找了一圈,找到一块黑布,想而未想,就见她眼睛蒙了起来,又恐她自己摘了,索性手给绑了起来。
做完,洛卿就不耐地动了起来:“陈知意,你这是虐.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