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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眼睫一颤,捏着棋子的手猛地攥紧,半晌不得语,信阳发觉不对,紧张道:“可是试探她是截你那人?”
“对……”林然声音发颤,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坐直了身子,正视信阳:“那人并未有杀我之心,若真是秦宛,那我必要杀她,哪怕背上罪名,也要杀。”
她眼中如一潭死水,看不见光明,脊背挺直,却失去了属于她的灵动,就像是深陷泥潭之人,在苦苦挣扎着,却缓缓被泥潭淹没。
信阳望了她很久,那抹无望的眼神让她想起洛卿。洛卿送她出征时,也是那样的眼神……她怔怔地站起,失手打翻了一旁的茶盏,冰冷的水浇在手背上,忽地醒悟过来,握着林然的手,心里陡然生起一股罪恶与愧疚感,“你、她对你到底做了什么?”
“殿下放心,我会活得好好的,不会死。所以我在醒神后,才怀疑上她。旁人有机会截我,定然会杀之而后快,可是那人没有,这才是秦宛的特点。不杀人,也能教人痛苦一生。经过昨夜一梦后,我觉得我本想做什么折磨人的事,给她痛快就是了。”
林然的话冷血无情,让信阳彷徨,她看着林然,心生一股慌乱:“你要我如何试?”
林然阖眸,想起那人在耳畔的声音:“其实死很简单,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晓。疼你爱你之人,过了几年就会忘了。这是短痛,你可知什么是长痛?”
“长痛就是你看着曾经爱到极致的人,毫无感觉,忘得干净,不记得所有的事。这听着很荒唐,我做不到这样,但我能让你忘了所有的事,不记得你曾经的经历,哪怕以后经历的事也会不记得,活成傻子那样。”
“这是留你命的最好办法,我不能杀你,但能让你毫无威胁,一个记不住事情的人,会活得很开心。”
林然捂着脑袋,歪倒在榻上,那些话就像魔咒般日日在耳畔响起,心口处难受,遍身无力。她挣扎着看向信阳,脸上的血色在瞬息间散尽,努力开口:“殿下去试试,您若试探不出来,我再去。”
信阳不知她为何而痛苦,心疼而无力,颔首道:“我现在就去。”
她焦急,忙领着人去了诏狱,林然直起身子,摸着对面的棋子,阿凉刚刚摸过的,只是时间久了,还有一片冰冷。
她摸着,仿若感觉到阿凉的气息还在,她摸着摸着,阿凉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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