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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能站在台阶下干瞪眼,恐那个憨憨真查到什么,放心不下,自己复又去了城北民宅里。
去时,照旧无声。
穆槐靠在廊下,见到王爷行礼。穆能推门,里面雅雀无声,放眼看去哪里还有人?
“人呢?”穆能一声怒吼,左右去看,空荡荡的屋子里连只苍蝇都没有,火堆旁半截有被烧毁的绳子,他跑去窗户处,再看向墙角处,不觉骂道:“跑了,你怎么看的?”
穆槐心虚,仍不忘辩:“属下也不知,火是您点的,她烧断绳子才跑的。”
“你不知道随时进屋看看?”
“家主说她自己想静静,属下就没进去。”穆槐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垂下了脑袋。
穆能捡起地上的绳子后,懊恼地想将小东西揪回来,一次着了道,再捉就不容易了,提着半截绳子怒气冲冲出了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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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天亮才回到府里,心里有了准备,怕有人在府门前捉她,索性就翻墙进屋,蹭到手腕上的伤,疼得差点直接翻下了墙头。
主屋无人,她就去了林肆处,灰头土脸的样子吓得林肆手里的清茶都洒落了,忙转动轮椅:“你这是从哪里来的,瞧你身上的衣服,怎么被烧了。”
“无事,就是有些疼,阿舅处有没有伤药。”林然不在意衣裳,坐下来后就瘫了下来,唤婢女去找些吃食来。
林肆每日起床都很早,无事在廊下看着清晨风景,起居很有规律。
他转动着轮椅,走近少年人,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顿时一惊,“你受伤了。”
“手腕烫伤了,我推阿舅进去,外间冷。”林然避开他的视线,将人推进屋,婢女将早饭端进来,她顺手接过,喝了碗白粥,屏退婢女。
抬袖时露出袖口处渗人的伤口,林肆看不清楚,只是见惯了她雪白的肌肤,乍然一见,惊得出声:“你手是烧伤的。”
“嗯,无甚区别,你且让我吃饱了再说。”林然不在意,饿得翻墙都没力气,喝了两碗粥才缓过力气,看着糯米饼和春卷,反有些恶心。
她停下来,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想去接阿凉回来,阿舅可有办法?”
抢人是做不到的,还得用巧办法。
婢女将药膏取来,林肆接过,吩咐她去请大夫来。
郡主府里因他在,林然特地从江南请了名医来,治疗烧伤不在话下。
大夫来后,瞧见手腕上的伤,见林然平静之色,也不说其他的话,调了烧伤的药,一面道:“注意饮食,清淡为主,另外不能碰水,入睡时也要小心伤口,冬日里容易磨蹭伤口,待抹了伤药,用纱布裹起来,不能随意用劲,留疤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