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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说了些什么?”穆凉一惊,长乐这是缺银子用还是遇到什么事了?
管事急道:“长乐殿下道是九王爷算计了她,她就只能来找小家主算账。”
“这是哪门子道理?”穆凉怪道,让人去准备马车,吩咐管事:“你让人盯着她们去向,我随后就去看看。”
近日里父亲也未曾做什么事,也不会去算计长乐,这报复二字实无道理,这中间是有什么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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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里护城河上尤为热闹,不少人一掷千金买下整艘花船,夜夜笙歌,白日起舞。
长乐就有自己的花船,请了浮云楼红过一时的花魁落月,将林然丢上船后,她就等着落月过来,还道:“浮云楼换花魁了,新花魁请不动,就让人去邀了落月过来。”
花船里铺就了柔软的地毯,不见案牍,不见床榻,就连酒壶都是摆在了地毯上。地毯坐上去十分柔软,林然看着被风吹得此起彼伏的红色珠帘,无奈道:“我阿爹这是将你算计到美人的床榻上去了?”
“你挺聪明的,可惜遇人不淑。”长乐叹息,竟然是信阳那奸佞小人的崽子,洛卿若在,她定以此计还她,可惜洛卿死了。
林然无奈了,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长乐:“殿下,您觉得喊阿凉过来,她会信吗?”
“喊阿凉无用,本宫让人去请你阿爹了,他看到你与旁人在一起快活,就很热闹了。”长乐正经道。
她一副正经的模样,让林然无奈,可惜她手脚被绑着,不然定揍她,这种下三滥的想法也能想得出来。
阿爹就是一酒鬼,肯定想不出这个主意,她试探道:“殿下是不是弄错了,阿爹再是正经不过了,怎会想到如此算计你,是不是有误会?”
长乐不答话了,反在暗处里摸出几副画册,悬挂在船上。
画册是林然曾经见过的,为此还挨了二十戒尺,她记忆深刻,瞧见一眼就闭上眼睛。长乐见惯了,自顾自道:“虽说不能带坏晚辈,谁让她算计我,此仇不报,今生都不舒坦。”
林然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躺在地毯上,脑海里都是阿凉生气的样子,她捉摸道:“你应该去报复阿凉才是,为何报复我,你是不是对我有偏见?”
长乐被她一提醒,改口道:“阿凉就像木头,太过正经,无趣的很。”
林然反驳:“阿凉也不正经了。”她昨夜又跪算盘又背诗经,阿凉不正经起来,也很可怕。
长乐不听她的,将画册挂好之后就离开花船,自己去岸上看戏,没过多久,就见一女子穿着眼艳丽的裙裳走近。
落月见到长乐后躬身一礼,声音温温柔柔:“殿下近来可好?”
“本宫尚可,船上有位金主,且是个不懂情爱之人,你去教一教,伺候的好了,说不定就可以将你赎出,到时做一妾,也好过受人白眼。”长乐极为大方地指了条明路。
浮云楼从来不是干净的地方,攀高往上本就是爱用的手段,自从换了花魁后,落月的地位一落千丈,长乐的话,如何不动心。
她颔首,脚步轻移地向花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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