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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此时，那吞噬着她的悔恨和思念，才能稍稍离开她一些，这时她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是一个真的存在着的东西，不再飘着，不再荡着。

心虽然很痛，却比煎熬着的感觉，好受太多了。

时间对于她早已毫无意义，甚至昆萨，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她也没有了当初的意义，毕竟，这里早已经没有了那个人。

她一直活着，漫长而又孤独，怀抱着小心翼翼地期望，努力地让自己，不绝望。

这么多年了，她却一直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超神学院里留下来的关于黑洞虚空的记录几乎没有；凯莎女王不承认终极恐惧，知识库中关于黑洞虚空的知识非常浅薄；华烨没脑子，根本不懂黑洞；而卡尔，早已舍弃肉身，根本无法寻找，

她不得不放逐自己，在时间里飘荡，在空间里游离，期望可以有奇迹发生。

时空对于她已如履平地，她甚至觉得自己再努力一点便可触摸到凉冰口中提到过的那个时空之上的——虚空。

也许是一直以来在空间时间里随意来回，某些细微错误运算的伤害累积到了一定程度，她的心口近来总会时不时地绞痛。有时迟缓有时强烈，可从未像今天这样痛了这么久，仿佛心脏挣扎着想要脱出自己的身体一般。

汗水打湿了她的红色长发，尽数贴在她苍白的脸上，像在笑容里炸开的伤口，有些触目惊心。

“蔷薇”耳边突然响起彦的声音。

蔷薇用力咬了咬嘴唇，刻意平缓了呼吸：“说。”

“……”彦有些沉默，似乎正在组织语言。

蔷薇脸色更白了，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抬手用手臂遮住了眼睛，轻声地问：“……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