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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悦用纸巾擦干手,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屁股,笑道:“又闹抑郁啊?”
马休哼哼唧唧地转过身,垮下脸说:“没大没小!你老妈的屁股是你能打的吗?”
“好吧,我知道你的屁股只有妈妈能打,而且就你这‘m’属性,越挨揍越爽翻天,是不是?”缪悦一边说,一边绕过沙发走到墙头。
“就知道胡说八道!”马休从沙发上滚了下来,眼见缪悦的动作大惊失色,赶紧喝止道,“你在做什么?!不许动!”
这说话口气哪像是对闺女的,这分明是捉贼的声势啊……
缪悦无奈地举起双手转身道:“我以为你今天忘了撕,看到就想帮帮你咯。”
缪悦指的是马休不知从哪个小商品市场淘来的那本即将失传的老黄历。
皱皱巴巴、破破烂烂的一本就要两百块钱。没承想离了妈妈,老马照样能花钱如流水。
但缪悦也不是不能理解,这是老马思念妈妈的一个精神寄托。每每撕去一页日历就代表距离拥抱彼此更近一步。
人生不就是这样的么?在实现一个个小目标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
马休在闺女思考人生的间歇就像是瞬移了一般冲到了她的身边。
用锻炼过后愈加强健的身体挤开她,马休一边抚摸着老黄历,一边自言自语:“媳妇儿离开的第59天,想她。”
很老套的一句话被老马虔诚的默念带出了点仪式感。
旁边响起一声不轻不重的叹息,这家里统共就两人,叹息的来源也就不言而喻了。
马休瞥了一眼缪悦,不高兴地撅撅嘴:“都说过了,叹气是会把好运叹走的。要是因为你害得我和你妈不能早日团聚,呵呵!看我怎么叫你屁股开花!”
多么迷信无厘头的一番话,被马休说得煞有介事。在这段等待期她谨小慎微,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不和谐因素横生枝节。
“我只是觉得你这个样子特别像新闻里说的高考倒计时,每天死抠着日子多累啊……我觉得你走进了一个误区,让形式大于内容了,”缪悦有感而发,“其实我们这里离b大也不是很远,你若真的很想她,周末去看看她以解相思之苦呗。”
马休一手按着墙壁,一手叉腰道:“你懂什么?我的形式和内容都只有一个主旨,我太想她了,无论怎么抒发都不为过。只是......我也想过去找她,但因为两个原因,我思来想去还是否决了。”
“什么原因?”缪悦愿意做那个情感顾问,或者更直白来说,就是“情绪垃圾桶”。
“第一,我怕耽误她学习,继而耽误我们重聚;第二,我怕见了,我又舍不得分开,这件事重复越多,伤害越深。”马休垂下头沮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