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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牙医吐了一口气,把刀子撤下准备换钻子了。
马休眼神好,她随便一个瞥眼,就看到刀子带出的斑驳血迹,太太太触目惊心了!!!
如坐针毡,马休实在忍不住了,从沙发上倏地起身走近缪之清。
手术做到半当中,缪之清的嘴里正冒着血呢......
马休紧绷的脆弱神经彻底断裂,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医生你轻点啊!她疼!”马休带着哭腔嚷道。
当牙医这么多年了,他见过的容易惊慌的家属或病人不计其数。
老牙医好脾气地笑笑:“上了麻药不会疼的。”
“她疼!”马休坚持道,她早就细心地注意到缪之清攥着拔牙椅边沿泛着青白的指尖了。
“她现在不疼。”老牙医语气还是很温柔。
“她疼!!!”
这家属怎么跟魔怔了似的,老牙医忍了又忍继续解释道:“麻药退了比较疼,现在不会有很强的痛感的。”
“那还是会疼啊,你轻点儿!”马休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因而老牙医虽然心里很无语,拔牙又不是按摩,怎么轻点儿重点儿的......但他还是不忍苛责一个担忧至深的家属。他不能要求每个普通人都具备口腔方面的医学常识吧,人对未知总会充满恐惧。老牙医通过推己及人,原谅了马休的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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