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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绘锻炼不少,一周也会去个几次健身房,但上了年纪以后,哪怕外貌没什么变化,身体的机能确实是在下降,尤其是早年职业上升阶段,为了工作她牺牲了不少健康,那时留下的隐患,此时正逐一的爆发出来。
她按了按额头,缓解了疼痛以后,心里乱糟糟的。
平心而论,沈绘是不想让赵新苗同她的原生家庭有过多接触的。
一个能把女儿逼死的家庭,光是听着,都能够闻到一股原始而野蛮的血腥味道。
但父母子女之情,是人之根本,她不可能强硬的要求赵新苗和他们断绝关系。
何况,谁家没有几本难念的经,她自己家不也是破事一堆,也不知道是哪里泄露风声让沈父知道她回了b市,从她飞机落地那一刻就隔三差五的打电话过来,说的是好久没和女儿见面想她了,实际上到底是想她的人还是她的钱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反正沈绘是接到线人的报告,说沈父情人家的小孩好像生病住院了,这两天她爸天天都做了饭往医院里送。
这个男人以前对她们母女俩都从没这么好过。
沈绘不想去计较这么多,反正该给的钱她会给,多的一分都别想要。
堵车是b市的特色,哪怕沈绘出来的已经挺早的了,仍旧没逃过堵车的命运。
出租车在车流里缓缓地停了下来,沈绘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滑过通讯录,忽然在一个名字上面停了下来。
沈绘爸妈虽然是b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但两家人其实都不是一开始就生长在皇城根底下的。
沈家祖上是关外人,逃难过来的,李家是南方人,根子就在c省,沈母这一支是沈绘的外公当年有出息,考上了b市的大学,连带着在这边落地生根。
外公念旧,沈绘小的时候,年年都带着她飞回c省和老家家里人团聚。
后来他去世了,两边的联系才渐渐地淡了下来,但沈绘手机上,仍旧保存着几个表哥表弟的联系方式。
这两年也联系过几次,多是他们的孩子之类的要到s市求学或者工作,拜托沈绘照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