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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园虽然生气,但碍着众人也不好发作,只能轻轻福了个礼退了出去。
男子待姚园走了出去,笑着问范玮琛:“寨主太客气了。虽说时下女子不得干预男子议事,但你我皆是豪爽的人,岂可学那宅院旧制,视女子为庸物。”
韩喆本对范玮琛斥责姚园心有不满,听得男子言论,平复情绪之时对男子刮目相看,生出三分欣赏来。
将韩喆的神色看在眼里,范玮琛淡淡一笑:“殿下勿怪,非我计较女子守礼,实乃拙荆愚笨失礼,怕冲撞了殿下。”
男子听了,划过一丝失落,原来那女子已经许了人家,真是可惜了,再好,也不能夺人之妻:“原来是寨主的家妻,失敬。”
范玮琛无视韩喆愤怒的目光:“园园与我自幼定亲,只是近年颠簸流离,未能迎她入门。”
“原来如此!”
范玮琛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言:“范某虽说陋居山上,对朝廷之事鲜知寡闻,可也明白殿下乃□□贵胄,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虎上拔须呢?”
男子闻言,墨眸微暗:“父皇子嗣昌盛,本宫自幼养在皇祖母身边,多受父皇和皇祖母亲睐,有些兄弟稍有不满也是有的。”
范玮琛未曾想到他竟然据实相告,疑惑皇帝最宠爱的七皇子姬元尧会如此单纯吗?
或是看出了范玮琛的疑虑,男子笑道:“本宫长在皇宫,自幼沐熏皇家之争,心感疲倦,只想寻处清静地颐养身心,从未做那九五之想。为此,本宫与五哥处处避让,力求身静,怎奈天不由人,仍摆脱不了萧蔷之祸。”
范玮琛探究地看着他,仔细地品味他的话并不做评论,天家人的心思向来深沉,不是她这种小老百姓可以揣度的,只得好言相慰:“殿下心思空明,定会感动神明,还殿下一个单椒秀泽。”
“承寨主吉言!”男子略一抱拳,“寨主言辞纵横,武艺超群,实乃文武兼修的贤能之人,怎么屈居在虎岭呢?”
韩喆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无聊得很,说来说去不就是一个想入朝堂,一个想借恩招为己有,借机为自己招揽人才吗?用得着拐弯抹角地试来试去吗?
范玮琛忽视韩喆的鄙弃,从容不迫地回道:“不瞒殿下,玮琛也是出自大户人家,自幼父母深以为重,请西席,拜青师。玮琛感知父母恩重,勤学苦练,倒也学的些皮毛。可惜,在玮琛十七岁那年,强掳入侵,铁骑踏平了我范家庄,全庄一百多口全部惨死。若非我外出求学,也难以幸免。恍然,五年过去了,深仇大恨仍历历在目。怎奈生活所迫,只好上了虎岭山,入了草家席。然而,虎岭弟兄虽出身微贱,但从未泯灭良心,自山寨建立三年,从未伤害一条命,所劫粮食也不过是补给口粮,待来年虎岭山丰收,再还于百姓,以求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