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3)
元莞却是犹疑不定,试着落笔,笔墨落在纱布上,脏了白纱,她郁闷不定。
店铺里亦有人在画图,三三两两,男子俊秀,女子戴着帷帽,看不见容颜。元莞观察过一阵,提笔随意画了小人图,眯眼一笑,就当作是元乔了。
小人图看不出模样,可见笔力不足,灯有六面,元莞就画了六幅小人图,举止不同,最后一幅图,叉腰怒目,极其凶恶。
周暨画好后,凑了过来,看不出是何意,但第六幅府图是看出来,不解道:“怎地那么凶?”
“你方才不是说她凶的?”元莞不理她,将小人图交给店家,看着她们扎灯。周暨思路转不过来,她方才说谁凶了?
下马车的时候,说大长公主凶了,可那小人图是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虽凶,端庄矜持,性子高洁,哪里像那图上的叉腰?
她不懂,店家已将灯扎好了,元莞喜滋滋地提着,看着那副叉腰图,很是满意,而后抱在怀里,从装有银钱的锦囊里掏出一串钱给店家。
周暨糊里糊涂地跟着皇帝出店,见她高兴地抱着灯,就觉得奇怪:“陛下画大长公主做什么?”
元莞道:“因为她凶。”
周暨更加糊涂了:“凶、可你画得也不像,再说你这么画她,她会生气的。”
“生气便生气,我还将这灯送她。”元莞于陆离光影中得意一笑,若真送元乔,可想而知,元乔的脸色有多难看,定是铁青着脸,拂袖而去,这般才符合她的性子。
想到此,元莞笑意更深,小心翼翼地抱着灯。
两人在最杂耍之地行走,侍卫远远地跟着,两人衣衫配饰都很配,周暨生得好看,时不时有人回头看一眼。
元莞敏感,不知那些人为何侧首看她们,想起自己的眸色,心里闪过一丝恐惧,伸手将帷帽压低,同周暨道:“我不想走了,有没有地方可以坐着看灯?”
周暨当她走累了,带她去酒楼看灯。
临安城内最大的酒楼当属白楼,楼下空地摆着许多杂耍,楼内珠帘轻撩,烛火晃动,不少人走动,且这里日夜不分,不会因时间晚了而赶客,常是达官贵人爱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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