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番外(下)(3/4)
人家拿胖手指戳她,她就凶巴巴瞪过去。
这要是长得不够可爱,笃定已经挨揍了。
也是那张包子脸太软太好捏,哪怕她摆出一脸凶相也唬不住人,小阿哥们变着法逗她,多逗一会儿七斤就忘了早先记在心里那笔仇,同他们玩到一起去。
……
只要想到闺女,胤禟心里就软得不行,他也反省过,别家都是严父慈母,到他这儿,当爹的显得很没有脾气。
又因为他总是变着法妥协,帮着闺女搞了不少事,给福晋添了许多乱子,胤禟都反省了。
夜里搂着宁楚克睡觉的时候他都在例行反省,他总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回身再犯,并且还能犯出花样和高度来,认错认得再到位也没什么用。
一开始宁楚克还听着,后来就让他闭嘴。
该享受就享受,享受完躺平就睡。
但凡宁楚克闭上眼,她呼吸放平,胤禟自个儿就知道闭嘴,搁她脸颊上亲一亲,抱着媳妇儿就睡。
胤禟心思都飘回府了,却被胤禩一句话带回来,胤禩仿佛是想起了早年那些事,他满脸惆怅,感慨说:“咱们三兄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当初你、我还有十弟感情多好。”
有些话,挑明说更伤和气,胤禟没接茬,胤禩又道:“九弟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怪我当初带你去清泉寺负了伤丢了人?”
这话就伤人了。
胤禟扪心自问,哪怕是刚交换那会儿,最不适应最担惊受怕的时候也没怪过老八。
对老八的怨气是选秀的时候滋生出来的,和清泉寺的事情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就是感觉交错了心拜错了兄弟。
我一片真心待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看在以前好过的份上,胤禟没把话说得太难听,他当做没听到这话,准备告辞。
胤禩再道:“当初那事,我给九弟赔个不是……”
胤禟终于没忍住,站起来居高临下道:“八哥你别说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我心里都有数,挑明讲没意思。
我茶也喝饱了,这就回府去,你忙去吧,不必相送。”
胤禟说完就走,等他走远,远得看不见人也听不见脚步声,胤禩才拉下脸来,又过了一会儿,管家匆匆进来,回禀说九贝勒爷已经出府了,胤禩这才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
那年从清泉寺回来,选择同胤禟桥归桥路归路真的太草率,他后来想起来就后悔,想补救总不得其法。
本来以为迟早被拖累,偏没想到皇阿玛对老九如此包容,不止皇阿玛,除了老十四之外,哪个兄弟对他都没有什么敌意,就连太子和老大也说老九不错,要问哪里不错他们就提起当初在木兰围场,换个人同老四没啥交情真不一定会援手,老九舍己救人傻归傻,这种兄弟才值得大家高看一眼。
当然,这两位会称赞老九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岳父崇礼丁忧丁得很是时候,恰好在风波渐起时退出战圈,为那两方省了许多事。
胤禟回府去了,之后不久,三太太也从八贝勒府出来。
中听的不中听的她全说了。
你伸手拿钱的时候就该有这个准备,家里这么尴尬也是丁忧闹的,会丁忧追根究底还是因为萨伊堪……所以说,要么搭把手帮家里渡过难关,要么还钱,否则就别怪娘家人不讲情面。
萨伊堪很想挺直腰板说你能怎么着?
你是什么门第,奈何得了贝勒爷?
偏偏胤禩最要脸一个人,为同一件事让他丢脸两回,萨伊堪想也不敢想,她只能暂且将人稳住,回说这件事不好办,要些时间。
三太太也不能留在八贝勒府盯着她,就说给她半个月,跟着也告辞了。
晚些时候,胤禩过来了一趟,问萨伊堪她娘家人过来干啥?
怎么同胤禟扯上关系的?
萨伊堪才知道人是隔壁九贝勒带进来的,她心里气得不行,心道宁楚克就讨人厌,她男人也一个德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气归气,借这个机会,萨伊堪顺势将自己的为难说了,她没能耐兜住这事,只得告诉胤禩说娘家三婶眼皮子浅,她三叔因为丁忧的关系丢了官职,三婶就找上门来让她帮忙,不然就准备翻一翻旧账。
说着萨伊堪就抹起眼泪来,又说都怪她当初不谨慎,什么话都让她说了,胤禩还能再怎么着?
只得拍拍她后背,让她别担心。
胤禩对萨伊堪娘家那头丁点好感也没有,他也觉得自己被对方坑了。
要让他帮忙官复原职,最好还能往上升一升,胤禩能办到,却打心底里不愿意。
他不得不应承下来,就因为不确定对方能闹到什么程度。
但要让他吃下这个闷亏,他又不乐意,就想给崇文设个套,让他先高兴几天,回头再给苦头吃。
哪怕已经提前出局了,胤禩总归有张关系网,他回头就给安排了个不差的位置,让崇文上任去。
虽然同样是在工部,新的职务比先前重要很多,崇文听说他福晋去八贝勒府闹了,起先还惴惴不安,等到有好消息传来,他就放下心高高兴兴回衙门去了。
好日子持续了两个月,工部就出了纰漏,跟着就牵扯到崇文,他一回身就下了狱。
听说这个噩耗以后,三太太就想起那天萨伊堪的脸色以及带着恨意的眼神。
早先就觉得事情过于简单了,一切都太顺利,结果在这儿等着?
自家老爷她还不清楚?
小贪一点银两有可能,大错他哪敢犯?
三太太先是后悔,后悔自己把萨伊堪逼急了,接着咒骂她是个白眼狼,从家里捞了那么多银两,丁点好处没带来,净招祸事!
骂得再响也于事无补,在求助无门的情况下,三太太击鼓鸣冤去了,她非说自家老爷是冤枉的,要让衙门还他个公道。
这事儿闹得实在是大,宁楚克第一时间就听说了,因为早知道本家那头是尝到甜头就甩不掉的,这些年,她同那边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日子。
不过遇上这种事,被关的是亲叔叔,他又坚持说自己是冤枉的,还装作不知情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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