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2)
杨过的剑法学自叶十洲,一套秀水剑法绵延不绝,宛若初春的溪水,密密麻麻,网一般遍布于黄土尘埃中,在不知不觉中布下天罗地网,最终无法逃逸。
此刻杨过将这套剑法施展出来,一时之间众人竟只觉得春风润物,细雨缤纷,泉水涓涓,溪涧绵延。
微风拂过,好似三月柳枝轻抚额发,溪水回环,宛如三千青丝绕指柔肠。一点,一点,再一点,杨过手中的孤行剑好似细细的绳索,将霍都的生存空间全然削弱,霍都全然不知自己已然在杨过的剑网中,直到他发现四周皆是剑影后,才惊讶的发现已无路可退!
旁观的武林群豪皆非常震惊,因为不止这少年他们不认得,连这少年施展的武功他们也都不认得!
就在此时,一直旁观的金轮法王开口,说出一大堆叽里呱啦的语言,霍都闻言心中一阵,内力不要钱的用,杨过终究习武时间有些晚,内力虽然精纯,可终究比不过自小练武打熬筋骨的霍都,转眼间,他就慢慢落入下风。
郭靖心中焦急万分,他正准备不顾一切冲入场中将杨过拉回来时,他身边突然想起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
“擦,上场打架还可以场外指导吗?!”
郭靖心中大骇,什么人竟出现在身边他都不知道!!!?
一扭头,入目全是白金色,白色做底,金色蟠龙绣线环绕全身,纯白色秋杭菊映衬着金龙,更显一身华丽大气。
这人剑眉星目,面如白玉,唇如璎珞,周身气势冷厉而嚣张,背后背着两把剑,一长一短,一大一小。
黄蓉一愣,只消看一眼,她就明白了自家父亲对这位前辈的描述。
黄药师语:那是一个你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他的人==
黄蓉咳嗽了一下,“拜见叶世叔,小女黄蓉。”
叶十洲瞥了黄蓉一眼,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突然道,“你爹在江南嘉兴喝黄酒。”他歪了歪脑袋,“大概三个月前见过,还抢我的粽子吃!”
黄蓉:“……”
叶十洲没有一点以大欺小的愧疚感。
他慢慢走到场边,众人都以为这人是要指导自己的徒弟,谁想到叶十洲突然拔剑,一招白虹贯日直达霍都面门,一招醉月眩晕后,叶十洲二话不说就夕照雷锋砸了起来。
霍都不是滑头鬼,妖怪禁得起砸,人可禁不起,就算金轮法王及时拦截,霍都还是被砸死了……
群豪都囧了。
金轮法王大怒,一巴掌就想拍死杨过。
叶十洲哈哈大笑,随手将杨过扯一边,指着金轮法王说,“你不要脸!”
金轮法王怒不可遏,“你才不要脸!”
叶十洲继续胡搅蛮缠,“你以大欺小!”
说这句话时叶十洲还一不小心踩到了霍都的尸体,可他还是一脸纯良的表情,旁边围观的武林群豪都呆滞了,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位牛叉人士,居然霸气如此……
“无耻!!!”金轮法王也不装听不懂汉语了,直接两个金轮一拍,就冲了上来。
叶十洲一看大喜,“这就对嘛,本来就是杀人立威的,还闹那么多虚名,想要这天下第一?先过了老子手中的剑再说!”
杨过一脸血的默默退了回来,黄蓉拍拍他的肩膀,沉吟良久才道,“辛苦你了。”
杨过慢慢的抬头,露出一个很腼腆的笑容,咧嘴一笑,白牙很亮。
“身为弟子,这是应该的。”
第73章神雕侠侣
金轮法王的武器是一个小小的圆盘,内里镶嵌着九个小球,轮子上铸有藏文的密宗真言,轮子是纯金打造,轮转起来虎虎生风,分量足够。
叶十洲尽管嘴上说的很嚣张,态度却相当谨慎,这些年他和黄药师洪七公等老朋友煮酒论剑,也曾相互比试过,这让叶十洲发现,剑网三里的藏剑技能在没有能彻底化为全系武学前,对于这些巅峰宗师们来说几乎没有任何用处,就好比他给了黄药师一个醉月,强制眩晕的效果几乎为无,顶多会让黄药师身体晃一下。
所以对于金轮法王这等武功高强之人,藏剑的特殊技能反而不能用,而叶十洲也暂时没有将重剑技能融入到全系武学中,所以最终他还是只用了一柄轻剑应敌。
但只一柄轻剑,也足以让叶十洲纵横江湖了。
杨过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叶十洲和他人动手,往常就算叶十洲执剑和他对打,也是多为指导,还说什么将来和他人对峙的机会会有很多现在你还是好好打基础吧……
叶十洲使用的剑法也很简单,一如刚才他使用的那些,一套简简单单的秀水剑法,却在叶十洲的手中展现出了全新的境界。
如果说杨过手中的溪流是初春的融雪,那叶十洲手中的溪流就已然跨越了四时和天地。
那淙淙蜿蜒的溪水在叶十洲手中宛若有了生命,泠泠的吟唱着超脱时间和空间的生命之歌。
细微,却惊心动魄。
杨过看着场中的叶十洲,突然心生愧疚。
秀水剑法绵延如网,春雨如丝,剑法招式自是非常轻盈小巧,又因为内含水之柔韧的剑意,最初杨过一直不喜这剑法,盖因为这剑法太过女儿气,只是当他将这个想法说出来后,叶十洲毫不留情的痛揍了他一顿,于是杨过老老实实的开始练剑。
渐渐的,待得他略微领悟秀水的真谛,他才开始真心实意的修习这套剑法,就算如此,两年潜修,杨过自问用了两年时间练一套剑法,这种速度下他自是早已将秀水剑法吃透了,甚至他自己还颇为自得。
只是今天当他看到叶十洲使用着这套剑法和人比斗时,他才觉得脸色羞红。
他使出的剑法尚且带着柔韧和杀机,可叶十洲的剑法却普普通通,平凡至极,诡异的,杨过脑海中闪现出小时候黄蓉教导他的荀子。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
剑可指天,因为剑已达天之巅;剑可入地,因为剑已延地之极。
叶十洲越打心情越平静如渊,他的眼睛黑且透亮,对面打出的招式如潮水般在他眼眸中清晰可见,一招一式,宛若庖丁解牛,清清楚楚,干干脆脆。
思维并没有变成空白,只能说是平静,叶十洲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慢慢的飞到空中,从一个很高的角度俯瞰着自己和金轮法王,无论金轮法王如何出招,叶十洲都能随意的挥出破灭的招式,从破绽中寻找破绽,从完美中制造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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