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7章(1/2)
海姆达尔被斯图鲁松族长一封信叫回去,理由是老爹想儿子了。
离开学校的时候海姆达尔在心头痛斥了一番十六世纪德姆斯特朗建设的落后,二十世纪那会儿可供学生请假的理由没这么标新立异,校长批复时把关也相对严格。思念儿子就把人从学校直接拎出来……貌似隆梅尔就这么干过,不过人家新世纪的斯图鲁松族长懂得掩饰,圆滑世故会做人,理由冠冕堂皇到无懈可击,不像现在这位,简单粗暴没脸没皮,完全没有可比性。
都是便宜老爹,差距缘何如此明显?
海姆达尔默默扣了现任族长10分,50分的初始分霎时减下去五分之一。
他在马车上拆开离开学校前收到的信,寄信人的姓名引起他的兴趣,他在约尔夫卧房的书桌暗层里见过一摞相同署名的信件,信的内容相当值得推敲。
海姆达尔下了马车,被早已等候多时的族长小精灵带到一间巫师酒吧。通过约尔夫的小精灵摇椅介绍,便宜老爹的私人小精灵叫闪石,名字在斯图鲁松家一众锅碗瓢盆、桌椅板凳中鹤立鸡群独树一帜。在审判第一线奋战多年的大法官不由得脑洞大开,他看看守在身旁唯唯诺诺的摇椅,再结合摇椅的性格和姓名,便宜老爹或许打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给约尔夫创造一个良好的继承环境。
四、
奥斯格雷姆觉得他这儿子变化太大,让他难以适应,虽然归根结底他就没主动适应过约尔夫。那天顶撞过后约尔夫直接去了学校,他则因为约尔夫的惊人之语和小情儿不欢而散。这是他们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二次碰面,他发现儿子不再战战兢兢等他开口,对他的严厉目光浑不在意,坐下后直接问酒馆老板要吃喝,一点看不出交流障碍,仿佛变了个人。
奥斯格雷姆右手手指敲击桌面,被儿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似在责怪他不遵守餐桌礼仪,眼神说不出的嫌弃。奥斯格雷姆暗骂了句小兔崽子,收起了手指。
海姆达尔没适应过来十六世纪的欧洲食物,所以每次吃饭都会要煮得软烂的汤汤水水,饮食习惯向老年人看齐。海姆达尔觉得只有吃不出原本口感的汤汤水水和几百年后相差无几,好在这麻痹味觉的饮食他闭眼前吃了N多年,习惯一下口腔就不再抗议了。
奥斯格雷姆对他的饮食风格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想来也是,这家伙八成连约尔夫穿几号鞋子,穿多大衣服一概不知,养不教父之过,照这个说法,奥斯格雷姆累累罪行,送去蹲大牢都不成问题——大法官又天马行空了。
“我叫你来……”奥斯格雷姆没说完,被海姆达尔伸手打断。
“很抱歉,请等我吃完以后再说。”然后不管便宜老爹难看的脸色,径直细嚼慢咽,好像在数着数往下咽。
奥斯格雷姆脸色铁青,“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我是故意的,但不是为了气你。”海姆达尔看他一眼,不满道,“说了吃完以后再说,年纪也不小了,注意养生,当心脑淤血……你知道脑淤血是什么意思吗?等我吃完再告诉你!”又埋头回味无穷去了。
奥斯格雷姆:“……”
这糟心的感觉……便宜老爹握紧双拳。
五、
“你要和我说什么?”终于咀嚼完毕的海姆达尔慢吞吞的抹嘴。
便宜老爹被这一顿老年饭挫没了脾气,眯着眼睛打量海姆达尔,“你想去索尔荣家?”
没头没脑的问题让海姆达尔一愣,不过大法官装腔作势的演技如臻化境,放下餐巾后问,“您有什么问题?”
“你的胆子比原来大了,刚上学就开始反抗了?”奥斯格雷姆冷笑,只当海姆达尔无理取闹,眼中的轻蔑表露无遗。
“有压迫才会有反抗,你也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是在压迫你的亲儿子,也不是完全丧心病狂嘛。”海姆达尔喃喃。
奥斯格雷姆勃然大怒,用力一拍台子,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海姆达尔庆幸自己把水杯拿在手里,面不改色道:“如果你不介意别人事后议论,打破你和儿子相依为命的和睦假象,顺便把你在外面养情人生孩子一并发掘出来,你可以把桌子也掀了。”
奥斯格雷姆的目光都快结冰了,他吐了口气,若无其事的坐下,片刻后酒吧恢复如初,那些似有似无的探究眼神依然躲藏在暗处徘徊不去。
“如果你死了,第一顺位继承人是我吧?”海姆达尔语出惊人。
奥斯格雷姆皱眉,大约想不通自闭症儿子为何一夜之间翻天覆地,这性格变的教人难以理解。
“约尔夫不会说这种话!”
海姆达尔似笑非笑,“所以他死了。”
奥斯格雷姆脸上涌出一丝迷茫,随即他把这些归到约尔夫叛逆期的理解上去了。
“我那么问是有原因的,”海姆达尔把出校前收到的信丢到奥斯格雷姆面前。“这个人已经不止一次给我写信了。”
奥斯格雷姆看了看信封,狐疑地拿出信纸,扫了几行脸上就出现了发怒的征兆。
“不是你授意的?”海姆达尔研究他的表情。
奥斯格雷姆狠狠瞪了他一眼。
看来真不是他授意。
“写信的人你认识吗?”海姆达尔猜测寄信人用的不是真名,如果这个人够谨慎,字迹可能也变动过。
“我知道。”奥斯格雷姆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脸都气得发青了。
不知道寄信人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还是低估了约尔夫的智商,也或许二者皆有。对方的挑拨离间相当高明,结合奥斯格雷姆的言行向约尔夫灌输奥斯格雷姆对他的种种行径实在让人寒心,一边唾骂奥斯格雷姆的狼心狗肺,一边在约尔夫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口下刀子。约尔夫是个死心眼,又比较单纯,时间长了难免被潜移默化,信以为真。
“你没想过我是怎么知道你在外面有情人有孩子吗?”海姆达尔说。
若说奥斯格雷姆原本还存着迟疑,怀疑海姆达尔向他揭发这一点是别有用心,这一句坦言如同一盆热油,哗啦啦淋在拱火的心口,奥斯格雷姆没有当场暴跳如雷全靠他的涵养在压抑。
“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不要多嘴。”奥斯格雷姆又撑了半个小时急匆匆的跑了。
海姆达尔对结果非常满意,这应该是敌人的内部矛盾,偶尔观赏类似戏码可以怡情养性。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奥斯格雷姆最终精神崩溃可能出于人为,约尔夫的悲剧或许是幕后黑手策划促成的结果,这些都是海姆达尔退休以后瞎琢磨出来的,想不到居然有机会验证他的胡思乱想。
回到德姆斯特朗,索尔荣欢蹦乱跳的跑来显摆他的绝妙主意——终于没歪楼。
“父亲把我叫出去了,我才回来,他告诉我别痴心妄想。”海姆达尔给索尔荣浇了一盆冷水。
索尔荣瞬间瘪了下去。
六、
下午的课结束,海姆达尔婉拒所有邀请,独自前往黑色高塔。
“你要被关多久?”海姆达尔问老爷。
“随时能出去。”老爷不以为然。
瓦西里耶维奇之所以被软禁,是因为他的过激言论刺激了国际巫师联合会内的教育部门,教育部门本来打算清理门户,又舍不得校长的满腹经纶,所以就佯装大发慈悲的把他软禁起来,只要他妥协认错,牢门就为他开启,放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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